就算带回家,也是做个妾。
我听说啊,归去来还打算给她八抬大轿抬回家去。
这要是真的,他祖宗非得从地下气活过来不可。”
“还八抬大轿?这得是个花魁吧?”
“哪儿来的花魁?都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钻出来的。
咱这临江县还能出花魁?”
“不都说花楼里的老窑姐儿一般只有龟奴才要?不然也是配老鳏夫、老光棍,怎么配得上归去来道长?”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的女声。
旁人一听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不就是看上了人家道长?
不由打趣哄笑道,“怎么着,你还还想和个窑姐儿抢男人?”
年轻的女声气不过,“我还比不上个窑姐儿不成?”
有人年纪大些的妇人道,“你个好人家的姑娘和窑姐儿有什么好比的?不过道长看上的就是个窑姐儿,连王都里的大家闺秀都瞧不上,你啊,就别痴心妄想了。
好好让你爹娘给你找个婆家,省得想些有的没的。”
说完,大伙纷纷笑了起来。
两亩水田
随着红河翻船事故渐发,百姓似乎把言无计当做宣泄口,人人唾骂。
偏他也不是个好性的人,既然担了骂名,就要干点和事实相符的事,索性当了个十足的恶人,做个欺世盗名的狗官。
河堤坍塌,他不仅不修,还到处游山玩水,更是被骂惨了。
“冬日正是枯水期,等到了夏季发大水,还能干成什么事?”
“没有脑子的县令真是害人!
手里拿着银子不干实事!”
“他总不见得要等到发大水了再来修河堤?那得死多少人!
这狗官定会贪墨了修河堤的银子!”
“枯水期不修堤坝,言狗官真是半点脑子都不长!”
而当事人言无计,此刻正坐在县衙院子里晒着太阳读书。
阿大面露难色,“大人,咱真不修堤坝吗?河堤坏了,咱不修,夏天发大水,临江县可就完蛋了。”
言无计头都没抬,翻了一页书,“我问你,朝廷给我们拨银子了吗?”
阿大挠头,“没有。”
言无计又问,“你有银子?”
阿大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言无计“切”
了一句,“没钱,修什么堤坝?怎么,你有强征劳工的打算?真想让你家大人我做个欺压百姓的狗官?”
言无计再问,“从前河堤毁了,是谁修的?”
阿大仔细想了想,“从前都是程家人修的,他家管着河道。
可程家不是被你判了斩首示众?现在没人修堤坝了。”
言无计说,“错了!
从前的堤坝不是程家修的,是漕帮修的!
漕帮代替朝廷管了红河上的事,堤坝和漕帮挣钱息息相关,一直是他们修的堤坝。
死了个程家,漕帮还在,他们为什么不修堤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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