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从昏沉中醒来,微眯着眼睛回避着明亮的光线。
一个黑色而挺拔的身影走到窗边,轻轻拉上了窗帘。
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她慢慢睁开眼,只觉得头上钝钝的疼着,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昏迷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肯定是已经在医院里了。
“醒了”
是时温恒一贯清冷的声音。
他的身影在她眼前慢慢变得清晰。
面色沉郁,眼神幽深,眉头微微皱着,头发有稍许凌乱,黑色的衬衫上带着清晰的褶皱。
显而易见的陪床家属的形象。
“我昏迷多久了”
时温恒走近,伸手轻轻试了试她的脑门,手掌干燥温暖,很明显,已经退烧了。
“以你这般骄人的体质,呛个水也能昏迷一天一夜的,估计,再没别人了。”
呛水
“也不我这是拜谁所赐,头也受伤了好吗,你故意说着这么轻松,是想逃避责任吧”
月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缠着纱布。
“逃避责任”
时温恒牵起一只嘴角,一脸的高深。
“你放心,我肯定是要负责到底”
“那你准备怎么赔偿”
月白靠着枕头,摆好谈判的架势道“脸对于女演员来说可是比命都重要,如果我这脑门上真的留了疤,以后拍不了戏,那损失就大了。”
时温恒微眯着眼,老谋深算的靠近过来。
突然双手撑着床俯视着凑近了她的脸。
月白瞪大双眼,对方的视线近在咫尺。
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浓黑挺拔的眉峰,还有深沉犀利的黑色瞳仁,无一不预示着危险的气息。
月白心虚的将视线下移,又见他削挺的下巴上隐隐现出的青色胡茬,一条流畅的下颚线延伸处那颗滚动着的凸起的喉结
她只觉得脸部发热,果然不能和这个面相优越的人距离太近,从哪个角度都是致命的诱惑。
“你,你想干嘛”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局促,仍旧挑着嘴角。
“仔细瞧瞧,是否真的会留疤。”
随着对方低沉的嗓音,温热的气息触碰在她的脖颈处,月白只觉得头愈发的昏沉了。
她不禁将脸瞥向别处。
气氛正有些奇怪,波波两口子突然开门进来。
“小白醒了吗”
月白抬眼望去,那二位此刻也是有些尴尬的驻足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