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我走后,他给八哥气受。”
允禩叹道:“他向来是不喜欢结党营朋。
不论你在不在,他都会给我难堪。
你还是不要忤逆他,给他由头,当心如你额娘一样。”
提及这事儿,允禟越发生气:“就算我不去,他还能杀了我不成?他刚登基,他敢做唐太宗吗!”
允禟嗤笑道:“他哪是见不得结党营朋,不过是因为他不招人喜欢,没人愿意搭理他,他嫉妒看不过眼呢。”
允禩见他这样愤恨,心中也不好受,但他素来聪慧,也比允禟多几分拎的清。
他叹息着劝道:“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他如今是皇帝,我们能怎么办。”
允禟闻言越发恼怒,冷笑道:“他是皇帝!
皇帝便了不得吗?若有朝一日他不是皇帝呢。”
允禩沉吟道:“不是皇帝?”
允禟计上心来,冷笑道:“咱们只管放出风声去,托言他不是皇帝。
怀疑的人多了,咱们再借跟咱们交好的群臣,叫他拿出证据来。
管他拿出什么证据,咱们自有话说。”
允禟道:“十四也是咱的人,他亲弟都怀疑他,天下的蠢货,岂有不怀疑的道理。”
允禩有几分被说动了,可他惯来清醒,犹豫道:“太后尚在,只要太后开口,一切恐怕不能成行。”
“我听宫人说,太后可是亲口说出“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
,只这一点,就足够他万劫不复了。”
允禟素来聪明,眨眼间就已想好对策。
允禩道:“太后素来不爱争夺,有此发言,不足为奇。
再者,太后说的是吾子二字,可没指名道姓说是他。”
他指的是雍正。
诚然,纵然太后说出“吾子”
二字,可要知晓,太后如今有俩儿子。
若是真心实意不愿雍正登基,只需直说“钦命汝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
,何须说“吾子”
。
允禟闻言失笑道:“八哥,我看你是跟那些腐儒在一起久了,才担心这些东西。
那些平头百姓,哪有这么细的心思。
到时候不是咱们想怎么说,那便怎么说,他们一个个的自会当真。”
允禟从商,常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论聪慧,他可能不如他八哥;但论知晓人性,恐怕就没几个兄弟比得上他。
那些脑中空空的草民,向来不管也听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们喜欢新奇猎艳浅显的故事,最好沾点儿风花雪月,风月爱情。
所以,时至改朝换代,童谣,谶语便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
所以,野史,总比正史更为流传。
他们传出去的东西,不用是真的,那些草民自会为他们补全,说得似模似样。
允禟说:“八哥,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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