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以全部主力攻打主城墙右翼。
卢龙塞的第一道防御阵线立即就会全部崩溃。
失去了第一道防线,人数士气都遭到重大打击的敌人,能够坚守卢龙楼多长时间呢?”
“所以,正面的佯攻一定要把握好攻击的次数和间隔时间,既要让汉人觉得这就是主攻方向,又要让汉人觉得自己尚可守住,无须预备部队支援。
而攻击梅楼的部队要打得狠,打得激烈,要大量消耗汉人士兵,让汉人误认为我们要从那里突破。
记住,关键不是占据梅楼,而是要迫使敌人把预备部队全部拉上梅楼,送给我们消耗。”
素利嚷了起来:“熊霸,你这摆明就是要我拼光老底吗?”
“胖子,你这次来了多少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拔你几根毛你叫什么?你的部队正对要塞左翼,你又是我们鲜卑族最勇敢的勇士,当然你去攻打最合适。
攻打一个小小的梅楼,是不是辱没了你的才能?”
熊霸笑眯眯的道。
素利没有作声,脸上有点不痛快。
“你放心,梅楼上的敌人不会超过两百人,你的损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熊霸看他心里不乐,赶忙安慰他道。
素利一听眉头立即舒展开来,“你没有骗我?”
熊霸摇摇头,“不骗你。”
随即他向乌延拱拱手,客气地说道:“一切听汗鲁王吩咐。”
乌延望了他们三个一眼,心里想:你们三个都坐在这里还会听我的?笑话。
他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嘴里却高声应道:“哪里话,我以大帅马首是瞻。
一切听大帅的。”
阙机和素利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说道:这小子还挺识相的。
田静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胡族大军的大营,脸上一片肃穆。
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身披盔甲的军官。
左侧黑瘦的高个中年人叫王进,右侧魁梧的中年人叫柴挺。
他们是卢龙塞边军的军司马。
一般来说一个军司马最多领军一部六百人。
但大汉国对边军的编制是特定的,一部两曲,八百人。
至于都尉,校尉则看情形,到底领军几部人马。
按照惯例,两部人马为一营,两营人马为一军。
在卢龙塞,奋武校尉田静就是领一营人马驻守边关。
田静在正面战场上投下了整整五屯,一千人马,备齐了所有的守城器械,准备与敌人血战到底。
在两翼辅墙上各自安排了一屯人马,以为后援和辅助防守。
他只留了一屯人马做预备部队,其余一些马夫伙夫文职人员留守卢龙楼和看守新月楼。
他手上的兵员有限,面对敌人八千大军的攻击,他也感觉到捉襟见肘,无米下锅。
王进和柴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默默的随在田静身后,望着塞外草原上绵延数里的胡族联军大营,心里沉甸甸的。
昨天快骑已经出发,向幽州刺史刘虞和右北平太守大人刘政再一次发出了求援请求。
田静心里透亮,以现在的人马,支撑十天半月不成问题,但时间再长就难说了。
如果两位大人的援兵不能在半个月内赶到,卢龙塞失守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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