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仁,我都准备好了。”
揽着她坐进车里,他点头,“麦,去机场。”
回头看了一眼跟上的车子,小声问,“全都去?”
“只有Ken他们几个,”
解释。
身边的男人,怎么好像催眠剂?习惯性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静言掩着嘴,为了忍住呵欠,微微憋红了眼。
医生说,这是孕期常见的现象,就连一向精神爽利的静言也逃不过,最近慢慢变得渴睡,尤其是在他身边,时不时露出慵懒散漫的样子,异常迷人。
伸长手臂,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睡一下,到了机场我叫你,上机之后继续睡。”
“养猪?”
冲他皱鼻子,“先飞伦敦?”
低声笑,“礼服需要改。”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不明显的腹部,叹气了,“其实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改一下就行。”
“你这么说,大师会伤心。”
“唉,忘了我说的话,别让他知道。”
如果某位完美主义的大师知道她这么不尊重他的作品,后果应该很可怕。
她可以不介意,不过身边某人好像是穿惯了那些艺术品的。
还是想睡,他的肩膀厚实温暖,忍不住诱惑,静言闭上眼睛,开始纵容自己。
算了,她就要飞去为了这场婚礼披上完美铠甲了,在那之前,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均匀柔细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柔软卷曲的头发,几个月来长了很多,散在他的肩膀上,淡雅的香气。
就算是睡着了,双手还是合拢在他手臂上,固执地不放开。
微笑,然后又叹息了。
肖说得没错,她的确吓坏了。
那个意外已经过去很久,可是这段日子里,她每日睡梦中,都会不自觉地紧揽着他不放,偶尔半夜惊醒,就会抓着他瞪大眼睛从上到下地确认,多半是做了恶梦,而且内容重复。
虽然她从不承认,但他看在眼里,实在忍不住心痛。
那天的食物,都经过仔细检验,一切正常,药物只在粥里。
那也就是说,真正该有危险的,只有她而已。
“先生,”
副驾驶座上回头,声音压倒最低,“苏格兰过来的电话,要不要听?”
没有动,维持自己的姿势,他的声音更低,“不急,让他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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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服啊,婚纱啊,钻石啊,鲜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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