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别想着占我们的便宜了。
我可不是柳建琴那傻|子,让你们卖给一个混蛋,却连骨头渣滓都没给自己留一分,我就是把钱往水里扔,还能听个响,给你们,那就是刮大风,有去无回!
我呸!
走走走,赶紧走!”
她的嗓门很高,现在又不是农忙时节,家家户户都有人在家,听到声音,许多村民都过来听八卦。
围着这三个女孩子指指点点的。
柳大姐听了,脸臊得通红一片。
大姑父人很老实,这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在旁边打圆场,拉着柳建芳的袖子小声地劝她,“建芳,这三个孩子都是晚辈,那么远过来的,你把人赶回去,多不合适呀。”
柳建芳似乎是个厉害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呸!
你可别烂好心了,老柳家就是蚂蟥,粘上去就能把你的血给吸干了,咱家一共四个儿子呢,自己家都吃不饱,你还准备去填补那个窟隆,你咋这么贱呢。”
大姑父似乎是听惯了她的话,在村们民异样的眼光下,直接灰溜溜地躲进屋里去了,倒是大姑的四个儿子全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三姐妹。
虽然他们是亲戚,互相却都不认识彼此。
柳建芳瞪了他们一眼,把他们全赶回屋里了。
等人全进屋了,大姑才板着脸赶她们走,“你们回去吧!
当初我结婚的时候,爹娘连一件旧衣服都没给我带,八十块钱的彩礼,我一分没要他们的,他们已经把我给卖了,咱们早就两清了,让他们别再想着占我的便宜了。
看你们穿得这么好,看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我作为过来人,还是嘱咐你们一句吧,别对那家人报什么希望,手上攒点私房钱才是正经,别把钱花在这些面子上,到时候,等你们真的想用钱了,问人家借,才知道有多难!”
后面的话,让人听了十分想落泪。
柳大姐对她的好意心领了,点点头,耷拉着脑袋直接转身。
柳二姐笑嘻嘻的应了,“好,大姑我们走了。”
柳三妹看着这个被生活压垮了的女人,觉得她比柳建琴也好不到哪里。
大姑家的屋子似乎也不是很好,红砖房已经有些年头了,刚才她注意了下,大姑最大的儿子已经十四了,看样子,过不了几年就能结婚了,可她们家还是一个堂屋,一个偏屋,就知道这家子过得一直紧巴巴的。
柳三妹有些闷闷地出了院门。
柳二姐戳了戳她的背,笑话她,“是不是长见识了?”
柳三妹好久无语,“看来,你们以后结婚,即使不回来,也没人说你们的闲话了!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
柳二姐听了,细想了下,居然很认同她的话,“那倒是!”
走了这么远的路,三个人肚子饿得不行,柳三妹又渴,来的时候,水壶里装的水已经喝完了,再说,就算有这么冷的天,她也喝不下去。
于是三个人想找个人家喝点热水。
歇歇脚。
有那八卦的村民,看她们疲累的样子,就主动邀请她们到自己家去。
反正只是喝点热水,给她们凳子坐一会儿,又不花钱。
三个人立刻谢过这个四十来岁的妇人。
这个妇人柳二姐一看就知道是个八卦婆,就像柳二蛋家里那样,是个嘴快的。
有心想要拒绝,柳三妹却直接应了。
柳三妹是想通过这个妇人打听大姑家的情况。
这个妇人姓周,家里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当了兵,唯一的女儿还去县里亲戚家作客了。
只剩下一个十岁大的小子,就跟在她旁边,也没有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