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因为照片上的人是静止的,而现实中的人会动,他会让你痛。
泉冶喜欢用自己的背去感受对方心脏的搏动,有一种被爱的真实感。
泉冶想,他和庄杨上了这么多次床,好像从来没有接过吻,有点遗憾,你什么都好,只是不喜欢我,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本事。
可人生本来就是由多个遗憾组成的,求而不得是常态,轻而易举是假象,洒脱自如是欺人。
告诫自己不要难过,人生,如此而已。
对于自己沉溺于不安的情绪让泉冶有些作呕,他没忍住又在庄杨的肩膀上留下了自己的齿痕。
餐桌上加热火锅的酒精灯早已燃尽,那份冰凉的葡萄也变得火热。
庄杨起身去洗澡,泉冶则一如既往的做作在床上捂着屁|股喊疼。
“庄杨你个王八蛋,我屁|股疼死了。
你是真不管我死活啊,自己爽就行了?妈的,回头这事儿了了,我要去你们警察局投诉你,我让你脱警服!”
庄杨草草的在里面冲了个澡拿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泉冶用被子将自己围起来,就露出一个头,好像刚刚勾引自己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一副被人欺负的小模样。
庄杨笑了笑,接着他刚刚叫骂的话道:“投诉我什么?”
泉冶十分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被子,道:“你等我想好再说。”
庄杨拿着干毛巾对着镜子擦着自己的短发,镜子可以反射出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庄杨看着身后餐桌上的火锅。
“泉冶,你是哪儿的人?”
庄杨道:“不是环岛市的吧。”
泉冶不知道庄杨怎么说起这件事,眼睛顺着庄杨的目光看过去才明白过来。
环岛是个三面环水的城市,海鲜很常见,那些海鲜产品要么是清炖,要么煮汤,这边的本地人很少会用复杂的样式将海鲜做成辛辣口味,他们更喜欢忠于食材本身的味道。
“我混血。”
泉冶对答如流道:“爸爸是环岛本地人,妈妈是川地的。”
庄杨看向泉冶:“你好像很少会说自己的事。”
泉冶不以为然道:“你也没说过你啊……”
庄杨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是这样,他和泉冶除了必要的见面交换信息之外,只有上|床的时候才会见面,好像除了这两件事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交集。
像是两条平行线,只有在一端倾斜的时候才会相交。
泉冶的头发有些乱,露出白净的额头,暴露在外的肩膀上印着自己刚刚造作过的痕迹,眼尾也红红的,像是真的被蹂|躏过,庄杨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轻轻拉扯似得,有些意外的走过去摸了摸泉冶的脸,这个动作太过于自然,以至于庄杨自己都愣了。
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庄杨佯装淡定道:“你脸上有脏东西……”
泉冶别开脸躲了过去:“所以你们到底从宋明嘴里知道什么了?”
庄杨又拿了一支泉冶的香烟,刺入口腔和内脏的薄荷味,他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这个味道了。
“你那包东西是假的,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当然是什么有用的话都没留下,而且那个矿场我们去调查了,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矿场,什么资格许可证一应俱全。”
庄杨看向泉冶:“所以你昨儿闹了这么一出到底为什么?为了实现你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泉冶眨巴眨巴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庄杨说的是‘位置互换’那件事。
“宋明真没有别的事儿吗?不应该啊,我判断错了吗。”
“不算是没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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