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成衣铺,玄妙抬头看了一下铺面,扭头和陶季道:“你在这儿等着。”
潘筠在她看过来时忙道:“我没有要买的东西,我和他在外面等着。”
玄妙皱了皱眉,想到她现在身上不方便,也的确不喜欢别人知道,哪怕潘筠也是个姑娘。
她看向陶季,叮嘱道:“看好她。”
陶季保证:“师妹放心,你一进去我就点她的穴道,让她动不了,既封经脉又点穴,她再机灵也跑不掉。”
潘筠愤愤,“你们也太小看人了,我都答应跟你们走了,这一路上我跑过吗?”
玄妙直接同意了陶季的做法,转身进成衣铺。
她一走,陶季就竖起两根手指走近。
潘筠冲他哼了一声,并不反抗,只是将头扭到一旁。
她这样顺从,让陶季戒备心放下许多,正要点她的穴道,潘筠突然眼睛大亮,叫道:“等一等。”
陶季停下动作,“干嘛?”
潘筠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道:“我想吃那个,你点穴道把腿点了,把我的手留住,让我吃一根糖葫芦怎么样?”
陶季:“刚吃了面伱就饿了?这是什么肚子……”
潘筠情绪瞬间低落,有些伤心道:“我从小体弱,自出生就没怎么出过家门,从来只听说过糖葫芦,还没吃过呢,我二哥答应我,等我身体好了,只要能出去就给我买糖葫芦吃,可他还没来得及给我买糖葫芦就跟着我爹去了大同,我长这么大,从没吃过糖葫芦……”
话音未落,潘筠已经红了眼睛,不等陶季反应,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潘筠瞬间泣不成声。
一开始她只是想装一装,但说着说着,想到才十四岁的二哥,自己都还是个淘小子呢,却被锁了拖出去,据说他们流放到大同是要充军戍边,是兵士中最低等的存在。
潘筠哇哇大哭。
路上经过的人都不由驻足看过来。
陶季手忙脚乱:“你,你,你别哭啊,不就是糖葫芦吗,我给你买就是了。”
说罢掏钱就去买。
卖糖葫芦的大叔也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见陶季掏钱,立即笑着迎上去,还从草垛上拔下一根最大最红的,“道长,这個甜,糖是最多的。”
陶季看了看,满意,想了想,指着顶上一串道:“再来一串。”
师妹好像也喜欢吃甜的,正好她们一人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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