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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教练在他背后喊:“早告诉你不要清晨就用皮皮虾配冰镇椰子了,你就不听!”
秦春晓:“……”
托这两个人一起搞事情的福,他上飞机前一点做心理建设的时间都没有,但真到了飞机上,秦春晓发现自己也没多紧张,反而感觉自己就像中年爸爸拖着两个大块头儿子赶车,被生活压得心累,只想去买两个橘子砸这两人头上。
他摸了摸额头,心想真稀奇,明明之前还做好了上飞机时腿软到走不动道,让李羚背他上来的心理准备,结果应对心理阴影的准备做好了,阴影本身却似乎没什么存在感。
乘务员过来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秦春晓把三人都检查一遍,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李羚拿一副UNO问道:“玩吗?”
秦春晓:“不玩,我午睡,到了叫我,记住到集训营后,我们要先接受体测和体检,别乱吃东西。”
他有点洁癖,不肯盖飞机上的毯子,干脆把符碧扬新买的羽绒大衣拿过来盖着,戴好有着卡通小熊图案的眼罩。
见他睡了,符碧扬和李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闭嘴,安安静静的玩2人版本的UNO,一路上连水也没喝一口,偶尔啃一口食堂大婶给的牛肉干。
秦春晓做了个诡异的梦,梦里他也在飞机上,周遭一片混乱,和重生前的情景差不多,只是身边没有陆玄冬,但等火光袭来时,他感到一切都化为黑白。
梦里的他也莫名其妙的,居然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不知道谁。
【你好,我是秦春晓】
“晓仔,晓仔,快到了。”
李羚摇了秦春晓几下,就被拽住胳膊,秦春晓慢吞吞摘下眼罩,蓝眼渐渐恢复清明。
等脚重新落在地面时,旁边两个第一次坐飞机的小伙子还满脸兴奋,秦春晓却依然没什么心理方面的波动。
不管是去报到、放行李、吃晚餐,和乔明明、杜小风等在U21里见过的运动员说话时,他都觉得没什么,时间平稳而有序的前进。
组委会给他们安排的是三人间,符碧扬和他们住一块,在天坛饭店的5012间,虽然挂了四星级的牌子,但天坛饭店其实是1989年开业、06年又重新装修过的老饭店,并非那种高楼层,住在这里,也不能享受于高层俯视夜晚城市霓虹的风景,只是此处毗邻体育总局,所以体育系统的人到首都出差,八成都是住这儿。
秦春晓在餐厅遇到了至少三个有奥运金牌的运动员,但大家都很淡定的吃饭,他也不好上前打扰。
刷完一套英语卷子,他站起来拉伸,正想做一套波比跳,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室外,突然卡住了。
饭店门口就是一条十字路口,而在饭店对面的绿化带旁边,站着一个……喜羊羊?
那玩意看起来就是很拟人化的羊,头上还有羊角,站在一棵树旁,该怎么说呢,大晚上的看到这一幕,对方不仅没有让他感觉到萌,反而是惊悚多一点。
秦春晓心想这是什么行为艺术?是不是自己写卷子写多了,导致出现幻觉,可他揉了眼睛,趴在窗户旁,却发现喜羊羊还是站在街道旁,两人隔着百米,秦春晓却莫名觉得,他们刚才对视了。
对方似乎察觉自己被人看到了,连忙转身,笨拙的跑了起来,期间还很少女的摔了一跤,爬起来又继续跑。
秦春晓呆滞的看着羊的背影,李羚又在他背后喊:“晓仔,我这道题不会,你教我啊!”
秦春晓缓缓回头,问:“首都这里的福瑞流行夜跑吗?”
李羚和符碧扬面面相觑:“福瑞是什么?”
算了,秦春晓坐下,辅导这两个学渣做题,明明他们都是已经进了省队的运动员,但两家父母却一致认为不能让孩子放弃学习,硬是往他们的行李箱塞了不少学习资料。
联想到李羚和符碧扬后来都靠自己够到了二本分数线,又有排球国家队成员的身份加成,进入北体大也十分顺利。
如无意外,他们都会有很顺遂的一生吧,可惜后来他们一起遭遇了意外。
秦春晓点着卷子:“这种题目画辅助线就可以了。”
符碧扬粗粗黑黑的手指笨拙的使着角度尺,愁眉苦脸:“我讨厌数学。”
秦春晓:“别抱怨了,快点写好作业,我拍照发给你们的家长,还有,明天清早要背10个新单词。”
两小孩一起哀嚎。
好不容易收拾好他们,秦春晓掐着22:00到来之前躺上了床,他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没什么未接来电和信息。
再点开围脖app,本来想追《重游黄金时代》的新一期节目,结果却发现某位大明星在他的私信发了数十条信息,但又都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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