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明白,吕忌对他已有成见,是故意要羞辱他,不论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但杂务玉牌,他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
因为此物一交出去,就会落到薛怀和姚清的手中,他唯一的凭证也就没有了。
到时候,更加无法证明自己,真的死无对证了。
至于请传功堂的那位师祖做证,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师祖是何等人物,便是门主其面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又怎么可能为一名外门弟子出面。
“油盐不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见许丰年依然不为所动,吕忌的脸色再次阴沉起来。
对他来说,废掉许丰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就算不用任何的借口,以他的身份,杀死一名外门弟子,多半也不会受到多少惩罚。
然而,许丰年无视他种种警告威胁的样子,却让他感到十分不爽。
这种感觉,让他即便是当场杀死许丰年,心中火气都难以发泄出来,有种道心不畅的感觉。
影响道心这种事情,练气期修士或许不会有太多体会,但对于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却是极为重要。
道心受损,可大可小,小则修为境界停滞不前,难以突破,重则慢慢的变成心魔,或者堕入邪魔外道,或者走火入魔。
就比如那在坊市斗法,波及许良的李仓。
李仓只是说心存愧疚,恐成心魔,其师父周常便派了张思铭和宋无依下山,把许丰年带回太玄门。
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李仓伤好之后,有机会可以弥补许丰年,不使其受损的道心变成心魔。
小丰年的骨头越硬,吕忌就越是想把他压服。
“执事,杂务玉牌必然在他身上,其实只要一搜就能拿到了,何必跟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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