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瀚池大步踏入院中,乔娇娇看得真切,一面两人都合抱不来的大鼓被架在院子中间,静静矗立在那里。
这厢衙役已经去叫人了,杖三十,需要四个人共同执行。
有人要敲登闻鼓的消息迅速就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看热闹。
这时候,人群中有个小厮往这边瞧了瞧,然后面色大变,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就跑了。
庆国公享天恩荣宠,国公府离皇宫不远。
那小厮连滚带爬跑回府中,吓得嘴唇发白。
盛明诚昨夜苦恼了一整晚,最后通房莲儿端了盅养身汤过来劝慰。
他心中正烦闷,拽着莲儿就上了榻,颠龙倒凤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正呼呼大睡。
“郎君!
郎君不好了!”
那小厮什么也顾不得了,把盛明诚的房门拍得啪啪响。
莲儿被吵醒了,冲着房门娇斥:“要死了!
哪个不长眼的在扰郎君清梦!”
小厮急得满头大汗,扬声就叫道:“郎君,谭瀚池找到了!”
盛明诚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什么瞌睡虫都跑没了。
“快进来!
人呢!”
盛明诚疾声问道。
那小厮推门而去,吓得莲儿低低叫了一声,赶紧包进了被窝里。
“郎君,大事不好了!
那谭瀚池去敲登闻鼓了!”
“什么!”
盛明诚还在穿衣裳的手猛地一顿,下一刻竟吓得面色全无!
“爷爷呢!
国公爷知道了吗?”
那小厮苦着一张脸,“登闻鼓院那边儿都闹大了!
奴才一看到谭瀚池那张脸,就赶忙回来报信了,国公爷那边......”
小厮话音未落,院门口就传来了一道急喝声,正是庆国公盛启山的声音。
“叫那个不中用的小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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