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醒过来那阵,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
刚醒过来那天,连拿筷子都是金子姐重新教的,我还记得当时她惨白惨白的那张脸。
想起来前些天在静安寺她意有所指的那番话,我现在也没那么气了,倒觉得她对我还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关怀。
最初老板不在的那一个多月,我渐渐跟绿纱坊这些人打成一片,每天捧着那梨花白,就着三两小菜,听着小二哥和金子姐分别给我过去发生的一些事儿,不时还要受徐梓溪的白眼,偶尔从赫连大爷那儿蹭两块酒糖吃。
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回想起来,所有人对我的态度,客气之中有着谨慎,亲切里面透着怜悯。
起初是真的懵懂无知,脑子都转动的不灵活了,更别提为自己谋算提防别人,只是本能的接受所有人给予的一切。
大脑原就受创严重,没准那时小脑再跟着一块失衡,不用别人下绊子,我左脚绊右脚两腿骑门槛都能把自己活活摔死。
后来也渐渐琢磨过味儿来,却在已经不知不觉间跟大伙打成一片了。
我知道金子姐总不放心我跟老板的夫妻之道,明白了过去徐梓溪白瞪我是因为所谓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也发觉其他所有人对我和老板如今愈发亲密的关系都乐见其成默默支持。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平常鲜少愿意花时间去琢磨。
与其浪费我本就不太丰沛的脑细胞机关算尽,我只会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原本因为失去记忆而苍白失色的生活也只会更加难过。
可若是顺其自然不去多想,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仅我自己能舒坦不少,实则也顺了所有人的意。
不论过去我和这群人发生过什么,有仇也好有怨也罢,甚至彼此轻视不屑压根不将对方看在眼里,但在我失忆之后,所有人都若无其事的表示出对我的关切和担忧,且直到现在也没有过暗处使绊子背地里嚼舌根的龌龊事儿来,我再揪着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过去死死不放,那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死活跟自己过不去。
轻抿了两口加了酸梅同煮的茶汤,我一边回忆着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一边听着小灰讲的有关这松远镇的一些旧事和传闻。
按照我自己的逻辑捋顺下来,这个故事还真颇具民间传奇色彩。
说是昨日借我们住宿那家原姓钟,那个一脸病容的中年男子单名一个祺字,家中人丁稀薄,到了他这一代更加只得他一个男丁,家中除了管家、厨娘和几名照管府邸的仆役,就只有他和他娘亲两个主子。
整件事要从约莫十二三年前说起。
当时这钟祺在上元灯节邂逅一妙龄女子,人长得貌美如花,说起话来也颇有见地,不似一般小户女子畏畏缩缩。
钟祺对其一见钟情,归家后镇日思念,没几日就跟母亲说了这事,并且央母亲托人去女子家里说亲。
这钟母年少丧夫,数年守寡,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独子身上,性格有些刻薄不说,对这未来的儿媳人选也很是挑剔。
听说原本相中的是某个远在京城高官府邸的大户小姐,娘家那边与人家略沾些亲戚,又想着钟祺他日赴京赶考,那户人家的父兄能在仕途上多有提携,对钟祺的前途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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