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说这话时候特别硬气,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在这房子里陪我一天,还能护我一时。
要是等他走了,我才能再次成为鱼肉,任人宰割。
被人亲手抓了把柄的许默深不见的很好受,但他善于伪装,只微笑着表示同意后,转身从房间里出去了,他走到大门外,站在那不动,好像是在等秦颂出去。
秦颂在许默深的视线下。
朝前走了两步,脚尖踏在门框边上,停了。
他单手摸着门框,上半身往前压一点,弯着腰。
去看许默深渐黑的表情。
“忘了,我的装菜袋掉厨房了,许总先走。”
他说时,另只手很快抓过门把手,把门往面前一拉,身体也彻底笔直起来。
这一幕,我看得目瞪口呆。
所以是刚刚许默深和秦颂商量好要一起走,但到了门口后,秦颂毁约了。
在这之前,他还亲手把许默深安在我房子里的针孔摄像头给毁了?!
现在许默深说不定还正对着大门口不动,只顾生气发火。
秦颂突然的大胆让我无措,随着他看过来的视线更让我心脏砰砰直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你……”
不知道这房子里是否还有摄像头在,我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但秦颂在门口定了几秒后回神,转过来,朝我走过来的速度都非常惊人。
他滚烫的手抓着我手胳膊,用力的一扯。
我整个人随着他坐下的动作,扭捏的倾斜倒下,中途再被他单手环着腰,一并拉进他怀里。
我双手踉跄时环在他肩上腿上。
扑面而来是秦颂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这一刻,我差点哭出声音来。
他抱我很紧,浑身比周围的暖气温度还烫,连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在很用力的抱着我。
秦颂脸贴着我的脸慢慢在蹭,柔软的挤压成一个弧度。
我死死的勾着他脖子,不敢出声的流眼泪。
他也没说话,就抱着我。
在这个刚刚摘掉摄像头的死角里,我们难得温存片刻。
终于。
我终于能落下心里那块石头,那夜里为我擦眼泪的人,在电话里扰乱通话对我说“等我”
的人,现在就拥我在怀里,守在我身边。
我们像相互取暖般紧贴对方。
这样的温存没用多少时间,就伴着秦颂温度的消失而失去。
我却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时间在伴着秦颂每天的到来,和许默深偶尔的出现渐渐流逝。
在秦颂来的最后一天,他穿了一件很温暖的高领毛衣,领子完全遮住了他的脖子,白色的毛衣料柔软的像只白色的大狗。
很少见他穿这样的衣服,竟非常合适。
年轻了好几岁,像二十刚冒头的大学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