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老夫人便开始指点屈羽马上枪法的技巧。
这一次,老夫人没有再亲自演示。
屈羽的枪法愈加纯熟,老夫人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有一日,老管家穿着一身麻衣哭着跑到小院,老夫人倒下就再也没起来。
老夫人听着老管家带来二少爷张武于边疆阵亡的消息,连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哑声哭喊出来:“我的孙儿啊!”
老夫人这一哭,屈羽秋霜等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泪,只有许先生满眼担忧。
老夫人早年随夫出征,落下不少暗伤陈疾,虽说万年保养得宜,但是随着年岁渐长,五脏衰竭,如今大悲伤肺,实于性命有碍。
果然,老夫人哭喊出一句之后,便只剩力气呼吸,即便如此,脸色也眼见着发青起来。
“不好!”
许先生大叫一声,慌忙掏出随身的银针,对着老夫人几个大穴扎下去,“老夫人,切勿悲伤过甚,保重身体要紧!”
事到如今,许先生也只能这样劝慰。
老夫人勉强点点头,弱弱地叫:“韶,韶儿……”
屈羽听见连忙将韶儿抱到老夫人的病榻上。
老夫人看着年幼的小重孙,依然浑浊的眼中流出清泪,嘴里含混地说着:“我的小重孙哟,太奶奶,太奶奶看不着你长大了,怎么办?你将来该怎么办?”
“奶奶,我会陪在小韶儿身边,只要我还在一日,定不让小韶儿被人欺负了去!”
屈羽跪在老夫人病榻前保证。
老夫人闭眼欣慰地笑笑,说话清晰了许多,声音也大了些,“好好,小二媳妇是个好孩子,奶奶就把小韶儿托付给你了!
还有小二,要带小二回家,奶奶求你带小二回家!”
“奶奶,我会的,我会亲自去边关带相公回家!”
对于有授业之恩的老夫人,屈羽是不忍心回绝她最后的愿望的。
说完这些,老夫人精力似乎恢复了大半,“许先生,烦你做个见证,老管家,你给记下来。
屈羽是小二的媳妇,是除了韶儿以外张家另一个主子。
张家的产业并老大媳妇的嫁妆都归韶儿,我的陪嫁、名下的产业都给小二媳妇。”
老管家将老夫人说的话一一记下来,呈给老夫人看过,老夫人硬撑着起身,签了字用了她的私印,看着许先生、老管家签了字,才缓缓呼出一口气,韶儿啊,太奶奶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只盼你能平安长大,将张家香火延续下去!
“我累了!”
老夫人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轻,说完就闭上眼,仿若睡着一般。
屋里的人不敢打搅老夫人歇息,只静静候着,连呼吸都放轻了。
半晌,许先生伸手摸了摸老夫人的脉,冲着众人摇摇头。
“老夫人啊!”
老管家像是经不住打击一般,跌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小孩子。
老管家这一声哭嚎像一个开关,随他而来的仆从们相继呜呜开始哭。
哭过了头一茬,老管家强忍悲伤,将带过来的孝衣交给屈羽和小韶儿,原本这是为二少爷准备的,没曾想又遇上了老夫人西归。
大悲之下,老管家也就没在意二少夫人竟然做的是男子装扮。
屈羽在秋霜的协助下,悄悄回房,换上了素衣孝服,打点起老夫人的身后事。
小院虽是老夫人最后的居所,但毕竟只是暂居之地,灵堂是要设在老宅里的。
屈羽只好带着小韶儿将老夫人送回老宅,才着人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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