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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鹿原给她筑了座无间地狱,但被恶火炙伤的却不只有她,也有鹿原。
不能说是释怀,靖翎只是觉得如果能重来一次,那腥风血雨的夜,她不会听劝藏身屋内,她会勇敢的去到屋外,这样或许就能看见些许线索。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伤一旦留了便会变成疤,那与其别扭着,不如就接受,谁叫即便经历这种种,自己对鹿原的心意,还是如初呢?
手心贴上鹿原的脸,这不意的动作,让鹿原停顿,他看向靖翎的眼神里有不安和试探,「殿下?」开口的语气并不稳,他摸不清靖翎现在想的是什么。
靖翎冲他一笑,带着柔情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
意会过来靖翎话语中的涵义时,鹿原脱口就把那个被许诺过的称呼给了出去,「羽儿」两字带着他所有的歉意、遗憾和悔恨,泪水不自控的盈满眼眶,他抓住靖翎的手,紧紧的按在了自己脸上。
靖翎静静的看他落泪,泪水渗入了手和脸的间隙,在掌心中蔓延。
赶紧闭上了眼,靖翎怕再看鹿原可怜的模样自己要说不出话来,将另一只手也按在了鹿原的另一侧脸上,她把他拉向自己,让彼此前额相抵,努力地用平静的语调开了口:「答应我,等你准备好了,还是要告诉我,我会等你」
话出口后,她听见了鹿原再也藏不住的呜咽。
同榻相依
晨光洒落,鹿原醒的早,在床榻边看着靖翎安详的睡脸,半晌才起身更衣。
昨夜,两个人都剖开了心,那一旦被允许便再也关不住的泪像决堤的洪水,让彼此都哭得精疲力竭,最后,他将靖翎送回她自己的院落的,不过夜半的更声响起时,靖翎竟又端着灯盏找了过来。
于是昨夜的一觉,他们同榻相依而眠,鹿原难得的一夜无梦,醒时,恍然有种陌生感,彷佛过往三年的林林种种都已被昨日泣出的泪从骨血里洗去。
秋日早晨微凉的空气,闻得出一股不同往日的清新,屋里窜进的天光,在他现在的眼里,也像是璀璨的星辰,闪耀非凡。
更衣时,他从衣箱里,翻出了旧时常穿的月白色宽袖袍,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藏回箱底。
拿了件玄色的窄袖长衫穿上,一边记着腰带,一边想着「现在还不是时候」,整理好了仪容,鹿原复又徘徊到榻边,站在那儿许久,才悄悄的伸手到还沉睡着的靖翎额边,以指为梳,替她顺了顺睡乱的长发。
「等我」他在心里念着,不会太久的,等我。
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鹿原径直去了马场,牵了匹马,一跃而上,往皇城驰去。
苍翠宫里,靖寰才刚在桌案前坐下,便迎来了不请自来的鹿原,其实鹿原会来,靖寰也是有预料到的,他昨日收到鹿原的密信,便猜想到了。
不过,鹿原的神色,倒是跟平时很不同,或者该说,和这三年不同,竟有些像是往昔模样,靖寰不禁玩味起这变化。
「陛下」鹿原行礼后在桌案前站定,靖寰挑眉看他,问道:「你让羽儿去见萧年了?」,鹿原颔首,靖寰又道:「萧年那夜,不在宫里」,鹿原看着靖寰,脸上本还有些许异样神采的脸色瞬时又歛了下来,低沉的应道:「臣知道」
萧年不在的那夜,看见血洗皇家内苑真相的人,其实只有他们俩人。
当时同行的起义军都还在城口牵制禁军,靖寰在鹿原的护卫下,进了靖能的寝宫,但只看到齐妃的尸首歪倒在龙榻上,地上有蜿蜒的血迹,心道不好的两人循着那刺眼的血痕,找到了靖能的贴身宫侍们的尸首。
再接着循下去,便发现几乎每个殿阁都是门户洞开无人生还,从一宫主位者到随侍宫人,全都横尸在地。
在确认四弟和年幼的五弟皆已离世后,靖寰崩溃了。
「不会的」靖寰轻触着五弟那冰凉的小小身躯,泪水滚落,他举事,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与此同时,惊叫声从翎羽殿的方向传来,鹿原没有多想便拉着靖寰向着声音来处奔去。
与你同罪
刀光闪在月色下,翎羽殿的小庭园,池塘已经染成了血色,失了常性的帝皇披头散发,他看向奔赴而来的两个人影,笑的癫狂。
「寰儿,朕的好儿子,你来的正好,天要负朕,朕不会留你在此绝境,随朕去吧」他说着,朝靖寰走来,那卷了刃口的刀,被他高高举起,但在落于靖寰身上之前,鹿原先一步将手里的长剑刺进了靖能的胸口……
「鹿原,你说,当初,我俩是不是错了?」靖寰脑海里满是那夜的回忆,他的皇帝父亲,因为皇城被攻破而失了心性,将自己的后宫屠戮殆尽,靖寰到现在还偶而会在夜梦中被父亲狰狞的脸吓醒。
「陛下,无论对错,臣答应了靖翎殿下,终有一日,会将一切据实以告」鹿原知道靖寰话中的错指的是什么,因为当年的他也觉得,或许就让靖翎一直误会着,也好过让她知道,她亲爱的父皇,在最后成了修罗。
况且,他的确是那个动下杀手的弑君叛臣,靖翎所见亦是事实,杀生之罪,多背上几条又何妨?
再说,当时决定扛下一切的时候,自己便已有了死志,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就要带着这个谎一起归于尘土。
只是,他没能算到,靖翎终是一切的变数,她居然能在自己对她做尽恶孽后,依旧心意不改,这要人如何能放得下?
「是臣,反悔了,还望陛下恕罪」说着,鹿原跪了下来,叩首在地,在这场合谋中,他是临阵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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