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延,你去院子里摘个西瓜,挑个大的。”
文延支使谢安屿:“你,跟我去后院摘瓜。”
“你自个儿去。”
文师傅皱了皱眉,“小屿是客。”
“客什么客,都自家人。”
文延揽住谢安屿的脖子,“走。”
文延朝瓜田里望了望,拢共也没几个瓜,都是他爷爷自己种的。
文延从墙上拿了把镰刀,他穿了条大裤衩,上身是一件宽大的白色背心,脚底踩着一双人字拖。
文延往瓜田一跨:“你就别进去了,别把鞋给踩脏了,前两天刚下过雨,泥还是松的。”
“跟你一起来的是谁啊?”
文延问谢安屿。
“朋友。”
文延蹲在田里挑瓜:“城里认识的?”
“嗯。”
“难怪。”
文延挑中一个瓜,镰刀往瓜藤上一割,“看气质就不像是咱这儿的人。”
他转念一想不对,回过头来看了谢安屿一眼:“他看着比你大不少啊。”
谢安屿抿了抿嘴:“也没大多少。”
“没大多少是多少?你别给人骗了,你怎么认识他的?”
谢安屿从小住在岛上,在岛外人生地不熟的,能怎么结识这种“大人”
朋友,别是遇到了什么心怀不轨的人,那种骗小孩卖血卖肾干违法行当的。
这话给老头子听到八成又要吹胡子瞪眼了,文延他爷向来信奉:人生在世,管好自己,他人之事,莫要打听。
“他不是骗子,他帮过我很多次。”
想来也是,谢安屿只是年纪小,又不是没长脑子,他双亲早早过世,性格自然比一般小孩要成熟稳重,哪那么容易就给骗了。
更何况那人看起来挺有范儿的,骗子哪有这种气质。
文延抱着西瓜走过来,把镰刀挂回了墙上。
“看来你在北城过得挺踏实。”
文延把瓜搁在门口的木椅上,“谈朋友了吗?”
文延别的不打听,这个还是挺好奇的。
毕竟谢安屿走了之后,隔三差五有小姑娘来这里打听他,要不是这些小丫头,他还不知道谢安屿去了外地。
而且谢安屿现在还会捯饬自己了,穿得多潮啊。
从不讲究打扮的男生某天突然变潮,要么是谈对象了,要么是在谈对象的路上。
谢安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朋友?”
文延笑了:“那还能是什么朋友,能么么哒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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