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写在不谢的花瓣上(第1页)

亲的,你为何如此忧郁

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天边飘来的云,那么洁白,那么温柔,那便是我面对着你时的心境。

听,树上传来的鸟鸣,那样纯真,那样烂漫。

那便是我心中对你的赞美。

倘若世界上所有的泉眼都已枯竭,那么,请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心中的泉,将使你的唇喉永远滋润。

倘若地平线上只剩下一缕霞光,那么,请你紧贴着我的胸膛,我心中的力量,将保护你安度艰难的黑夜。

亲的,舒展开你的眉头,听我说

使你忧郁的,是那曾经藏在架上,夹在罗曼罗兰文抄中的那封信吗

那时候,我的长诗黎明照亮窗户已经轰动,每天收到的读者来信有几十封之多。

开始,你每日做工回来,洗涮过后,绯红着脸儿,兴致勃勃地拆阅那些来信。

你为那些诚挚耿直的话语所打动,你的眼里,常闪烁着兴奋与感激的目光;你被某几封措辞尖刻,含有敌意的来信弄得惴惴不安,在已经安睡之后,你会突然凑到我的枕上,喃喃地问我“荷夫,他们会公开批判吗会把你打成右派吗”

我抚摸着你松软的头发,安慰着你,劝解着你。

你相信了我的话,你指着那搁放着来信的抽屉说“他们就是几个。

支持你的,有那么多他们要害你,那么多人,能不管吗”

你安心了,你在我的怀中睡去,轻轻地打着鼾

渐渐地,你不再每信必。

我把认为最有趣的信读给你听,你就满足了。

你常常是一边洗衣服一边听我读信。

在我们那间值得纪念的不足十平米的小小居室中,在我们那张铺着用旧布补缀过的凉席的床边,在我们那盏唯一的十五瓦的电灯泡下,你甩甩耷拉到额前的头发,双手用力地在搓衣板上搓揉着,仰着头,望着我,听我读

那一天你还没有回家。

我拆阅着当天下午抵达的信件。

那是一封从湖南寄来的信。

好大的一个信封。

拆开后掉出来的是一张少女的大头照。

那少女确实长得美丽。

她不仅轮廓娇俏,而且两只眼睛里饱蓄着灵气。

她的来信并不长,写得热情奔放、干脆利落。

她说她我的长诗黎明照亮窗户,尤我新发表的组诗喂,请开窗。

她由我的诗而及我的人,她拜倒在我的脚下,她要嫁给我,而不管我是否已有人。

她说只要我一声呼唤,她就将不惜一切代价,赶到我的身边,吻遍我的每一根手指

我的心乱了。

不是因为我接受了她的慕,而是我不曾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已经三十六岁,而且身材矮胖;我不仅已经结婚九年,而且女儿已经上到了小学三年级;我的手指短粗,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还被廉价香烟熏得焦黄我不懂那位湖南安琪儿为什么不能仅仅喜欢我的诗,而非要来吻我这肯定会使她扫兴的手指

我把那封信装好,扔到了抽屉里。

读完了当天所有的信,我把需要回复的留在了桌上,把其余的也都扔到了抽屉里。

我铺开稿纸,想写回信,但不知为何无从下笔。

我承认,那张少女的照片总在我眼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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