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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轻声说。
“咬咬牙,走下去,不会像跳下去那么快,会崎岖、艰难得多,但是会踩上实地。”
“踩实了这一步,然后是下一步……”
“总有一天,我们会翻过这座山去。”
“…………”
女孩眼底强撑的情绪终于破碎,像泄洪,她颤声低头:“老师……”
别枝眼底绷到快要断裂的弦终于略微松弛。
她知道,她把这个女孩救下来了。
她蹲在那儿,朝女孩伸出手,离她咫尺之距:“来,握住我的手,先让我陪你一起走下去,好吗?”
“……嗯。”
乌楚擦掉眼泪,扶着天台边沿,艰难地起身。
垂在外面的腿折回,踩住天台边沿,她扭回头去握别枝的手。
然而就在这一瞬,天台门的方向,别枝身后,兀地响起了凌乱上楼的脚步声。
“……!”
乌楚受惊,猛地抬眼。
就是这一分神的剎那,她踩在天台边,穿旧的早就磨平了花纹的鞋底踩过那些堆积的施工粉尘,却没站住,狠狠地向外一滑——
“小心!
!”
天台门方向惊声连起。
要喝退来人的别枝猛然转回,瞳孔一缩。
乌楚已经满是惊恐地向后跌去:“老师——”
“乌楚!”
那一瞬间太短,不足思绪。
别枝只是本能地从蹲姿起身扑向前,想要拉回倒下去的女孩的手。
她拉住了。
但是她拉不回。
无处借力几近平坦的天台边沿。
高烧虚弱了三日的身体,在这一刻以眩晕感给了她最残忍的报复——
咫尺间,两道身影前后坠了下去。
“别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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