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情况……还是各自冷静一下再说吧!
天色不早,本座告辞了。”
结果凌波仙拦住了她的去路,“上神进府坐坐?”
长情摆手,“不了,长安城需要我。”
“渊海君也需要你,上神不允,难道是歧视我们做妖的,觉得他配不上你?”
长情被她缠得头昏脑涨,逼婚不成还想给她扣顶大帽子,连歧视这个词都用上了,自己何其无辜!
“本座从来不存偏见,所有山精野怪一视同仁。”
她很想教训一下这条口无遮拦的鲤鱼精,但又不好意思伤了云月的体面,只得不情不愿和她费口舌,“这世上的事,不是桩桩件件都必须有结果的,念念不忘没有回响,也是常事啊。”
说完为了缓解气氛,故作大方地哈哈了两声。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凌波仙也不再执着了,她十分同情地瞥了渊海君一眼,“反正上神已经知道了,你心里的人是她,今日你的婚事落空也全是因为她。
我抽身事外,所有一切再不与我相干。
你以后也不要来滈河了,做不成夫妻就老死不相往来,这几百年的恩怨,今日一笔勾销。”
长情看着凌波仙拂袖而去,水府大门砰地一声阖上了。
河蚌懒懒吐了两口水,吹起零星的泥沙,然后扭动着长舌头,把自己埋了起来。
曲终人散?她转头望云月,他倒退两步,脚下趔趄,慌乱中扶住了一旁的礁石。
似乎不好意思面对她,难堪地躲避着她的视线。
长情追过去,他的耳廓慢慢红,红潮逐渐蔓延,染透了半边侧脸。
长情忽然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了,见那单薄的肩背簌簌颤抖着,真是叫人心疼得很。
她开始后悔此行,“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不该来……我不要你报恩,小事一桩也不值得你感激那么久。
你回渊海去吧,我也该回龙原了。”
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他呆呆目送她,眼里盛满了忧伤。
长情挥了挥手,“以后可能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渊海君多保重。”
他还想说什么,追了两步,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随波去了,留他独自站在原地。
凌波仙水府的门又开了一道细缝,那个红色的身影挤出来,到他面前摇身一变,从娇俏的姑娘变作了高大的男人。
“看来咱们的计划落空了……”
引商无奈道,“龙源上神并不感到愧疚,也不想为您解燃眉之急。
如果预先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还不如直接邀她成婚。”
负手仰望的人恢复了平和气象,那片衣角去远了,终于消失于一望无际的长河,他轻轻吁了口气,“如果她不是铁石心肠,总会在心里留下点痕迹。
年轻的神,再不解风情依然是神,只能旁敲侧击,不可莽撞冒犯。”
引商不太明白,“为什么?女人得知有人爱慕,不是应当很高兴吗?”
云月清浅一笑,“她才刚睡醒,我怕吓着她。
若是不跟我下渊海就跑了,下次再想见她便难了。”
“可兜了个大圈子,她还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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