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小串纹身,Libertà,意大利文,意为自由。
夏里动了动身子,伸手去摸他脚腕上的那串纹身,问他:“什么时候纹的?”
她记得他脚腕上是没纹身的。
顾津南声音还带着些欢愉后的哑,他轻描淡写道:“上周。”
“疼吗?”
夏里又问。
她是个怕疼的人,皮肤也薄,稍微碰一下就青一块紫一块的,夏里想了下纹身的画面,身上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仿佛有人正在拿着纹身针刺她一样。
“不疼。”
顾津南给她吹干一小捋头发,放下,又拿起一捋湿发,耐心的吹着。
“那——”
“不行。”
顾津南截断她的话,直截了当道:“你这么怕疼的人,受不了纹身的疼。”
夏里摸着他脚腕上的纹身,一遍又一遍的,她声音懒懒的,“你怎么知道我怕疼?”
“我一半都没进去,你就喊疼。”
“……”
过一会儿,顾津南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当然,也可能是前戏不足。”
“……”
夏里彻底闭嘴,兴趣仍在他脚腕上的那串纹身。
顾津南脚腕被她玩的痒痒的,身体的燥热也慢慢涌上来。
他加快了给夏里吹头发的速度。
夏里的头发被吹成八分干后,顾津南把吹风机随意的扔在床头柜,把人抱在怀里。
夏里勾着他的脖子,很认真地说道:“顾津南,无论有没有那串纹身,你脚腕都是自由的。”
说完,她亲了下顾津南的眼角,“别凝视黑渊,不然黑渊也会凝视你。”
顾津南怔住,以一种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夏里。
有人在用爱滋养着他的灵魂,温柔,又小心翼翼。
夏里笑的清甜,直直地看着顾津南,像个小太阳一样,驱走顾津南周遭笼罩的黑暗。
这个坚定柔软的小姑娘,真的填补了他很多空缺。
如果不是他,顾津南那天是没有勇气拿着铁笼子找顾谦的,是她让他知道了,每个人都可以在这个世界肆意野蛮的生长,无论前面布满多少荆棘。
夏里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觉着他的心思很重,她怕自己的话会让顾津南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于是,她小手捧着顾津南的脸,笨拙地学他强拉回人的思绪,笑着说:“你以后别纹身了吧,感觉挺疼的。”
“好。”
顾津南笑着回,“听我媳妇儿的。”
他把人紧紧拥入怀里,胸膛挤压着她那两个浑圆状的东西说:“我今天想说的是,你以后生气了,别偷偷哭,也别不搭理我,要告诉我我怎样做,你才不生气,只要你说,我就会做到。”
夏里的眼角瞬间泛红,她低声说了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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