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楠给妹妹打电话,无法接通,发了个消息也没回。
然后,她拨了何茉莉的号码,依旧这样。
“沙漠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有些不安。
“应该只是没有信号。”
他说。
待车开动,叶佳楠放下手机,想起刚才的演出轻声对行崇宁说:“中途我发现那个胖一点的舞者,他旋转的时候好像哭了,你也看见了吧?”
“旋转是他们的一种修行,也许恰好在那一刻自己感悟了点什么。”
行崇宁答。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一家肯德基,叶佳楠有些眼馋,可是餐厅已经打烊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想起她晚餐餐桌的话,“可以明天再来。”
“嗯。”
这时,前面好像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当地人都停下车围着看热闹,完全没有移动的趋势,于是他们不得不绕道。
司机是个本地通,嘴里用阿拉伯语碎碎念着。
车一路在狭小的巷子里穿行,每每以为已经走进一条死胡同的时候,在尽头一拐弯却又进入了另一条通道,最后他们从一条十分昏暗的小路钻出来竟然就是尼罗河大桥,看到尼罗河宽阔的河面,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叶佳楠看到对岸那座高耸的建筑,不禁轻声感叹,“开罗塔?是不是开罗塔?”
行崇宁闻言抬头。
他上一次来开罗的时候,住的是这附近的酒店,阳台上就看得见开罗塔,所以十分熟悉。
此刻的尼罗河已经沉在夜里,河面上还有五彩缤纷的游船,开罗塔的灯在夜幕下异常醒目。
他看着远处回答:“是”
。
回到酒店,发现酒店的草坪上搭着白色的幔帐,正在举行西式婚礼。
已经到了婚礼后半程,新娘新郎的亲朋好友都在舞台上扭着腰身跳舞。
叶佳楠在旁边旁观了一下,不禁感叹,“在这种地方举行婚礼真是够奢华的。”
因为婚礼的背景就是灯光下被烘托得金灿灿的巨大的金字塔,估计拍出来的照片,每一张都可以放进地理杂志。
行崇宁站在她旁边没有说话。
音乐声很大,大概酒店一直有这样的传统,所以音响师也没觉得这个时间会打扰酒店客人休息。
那天晚上,叶佳楠睡得不太安稳,一是因为婚礼的音乐一直吵到很晚,二是由于叶优桢一直没有消息,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她没有看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凌晨的时候远处的广播里传来当地人诵经声音,她都还醒着。
第二天一早,手机闹铃响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半晌才想起来昨天两个人约好八点要去金字塔。
她扑去浴室洗漱,然后换衣服,拿上包走下楼跑去餐厅。
餐厅外面的草坪上,有工人还在拆卸昨天婚礼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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