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不是土行孙,我又不会遁地,我只能跟着他走到了何仙姑的面前。
一站稳,我便努力得像把自己的手从桑旗的手心里抽出来,但是一直都没有得逞。
我听到桑旗的声音漂浮在我的头顶上:“解语,我已经跟你谈过一次了,我以为你听懂了。”
“阿旗。”
年长的女人茫然地开口:“谈什么?”
“伯母。”
桑旗向他点点头:“很抱歉,我不能娶解语。”
“你在说什么?”
“我得娶这个女人。”
他握着我的手扬起来给他们看。
我的呼吸有一秒钟的错漏,心跳也停了好几台。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还居然能非常冷静的分析桑旗刚才的那句话。
一共七个字,如果加上标点符号的话,就是八个字。
有时主语有谓语,也有动词。
他表达的很清楚。
何解语的父亲一秒暴怒:“桑旗,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居然带个女人到我们家里来示威?”
“何伯父很抱歉,你女儿今天扔了我的女人钱让她离开我,所以为了挽回她,我不得不过来打扰。”
何仙姑的眼睛已经瞪到失去了原本的形状,我估计她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她指着我的鼻子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变调:“阿旗,她收了我的钱,她收了我两千万!”
“2000万给她,她只能花五天,有一天她一个上午就花了我360万,下次你得打听好一个人的价码再过来跟她开价。”
“是她跟我说你给她开的价是一千万!”
何仙姑此刻一点都不仙了,她掏出她的手机给桑旗看转账证明:“今天下午我刚刚转账的,我没有逼她,我跟她谈了才十分钟她就同意了。”
“所以我的女人,你觉得她只值双倍?”
桑旗低吟浅笑,将我略显凉意的手揣进了他的衣兜:“解语,我们两家的关系不一般,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如果不想以后见面彼此尴尬的话,两千万明早我让助理转给你,另外再加你一千万的精神损失费。”
这个钱真好赚,隔了一夜就能多赚回一千万,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能够理解的。
“可是请柬已经派出去了,酒席也定了,我的婚纱今天才从巴黎送过来,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现在跑来跟我说你要娶这个女人!”
何仙姑失控地跟他大叫。
“做这一切的时候你跟我说了吗?”
他的话说完了,牵着我的手转身就往门口走。
何解语的妈妈正在打电话:“桑夫人,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的休息,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何仙姑的妈妈应该在向桑旗的妈妈告状,我扬起头想跟桑旗说他今天倔强一把的后果很可能非常惨重,但是他毫不在意地牵着我的手,走出了何家的大宅门口。
身后传来了何仙姑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这么看来我好像赢了。
但我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引发的副作用。
我抬起脸来对桑旗说:“恐怕桑伯母稍后会往我的脸上扔一张面值更大的支票,外加一杯凉水。”
他低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得有些恍惚:“大概我妈是我们家中,给我自由最多的一个人了。”
“给你自由最多还逼着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
“难道我们家只有我妈一个人?”
他的手掌紧紧攥着我的手,他握的很用力,我甚至都感觉出来有一丝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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