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会就下单买一个新的箱子,把金子单独存放,不会再跟谢久贺的东西存放在一起,她最近忙得很混乱,之前是不是忘了下单箱子了。
商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低下头来,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鼻尖。
“我信你。”
他说,甚至没再问那个箱子里还有什么。
桑渔心跳乱了一下,眉心也沉沉地跳着,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和认真,让她生出了愧疚感,好像她真的辜负了他一样。
商陆看到她的反应,其实就知道那个箱子里有什么。
他不愿逼迫她,所以每次总是用玩笑的方法,去表达他的介意,却也知道,在这段感情里,他比夏桑渔投入得更多。
两年前当他准备求婚,她说她后悔了,还若无其事地试图只用睡觉来定义两人的关系时,他是真的很难过,她和谢久贺恋爱时,很多事情都不再同他分享,他不知道她去哪里实习,也不知道她是否想要考研,或是直接工作,为什么轮到他了,境遇就完全不一样。
那时他摔门离开后,又不争气地折回酒店,却被告知她已经退房离开,他想过,就这样放弃吧,这辈子都不再见她,但他始终舍不得删掉她,只眼不见为净,不看她的朋友圈,也不让她看自己。
两年过去,证明一切不过是他自欺欺人。
他反反复复地对她开放又关闭朋友圈,怕她看见,更怕她真的看不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回到了山洲,阿公多多少少都会提起她,分享她的生活,她单身,有很多朋友,工作很开心,偶尔跟纯姐吵架,也都是纯姐输得一败涂地。
没有他,她一样过得很快乐。
而他却好像没有那么洒脱,他的生活里好像都是她的影子。
所以,当谈话和调查结束,他收到牙医协会的警告,上级只让他暂避风头,休息一个月,但他直接递交了辞职信,收拾东西回国。
他告诉自己,他不是恋爱脑,也不是没尊严,他是混不下去了,回山洲寻求新出路的。
正好又跟夏桑渔结了个婚。
商陆扳了下她的脸,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只说:“这次我只当没听见纯姐的话,你把东西分开存放吧,那是阿嬷给我老婆的礼物,就算不考虑我,你也看在阿嬷的面子上。”
桑渔也知道自己太过分,贴着他,连连点头。
……
夏桑纯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是有多愚蠢,她自以为她知道桑渔的所有秘密,毕竟她看着夏桑渔长大,夏桑渔怎么都斗不过她,却不曾想到,她锁起来的日记本都被夏桑渔拍在了手机里。
夏桑渔还说,她现在就跟阮默做同一个项目,要是敢惹她,她连夜就会发给阮教授。
夏桑纯焦虑得睡不着,她从床上蹦起来,去拍夏桑渔的房门。
夏桑渔从小就觉得,她爸、她妈、她姐都应该送去精神病院接受电击治疗,她困到睁不开眼,用被子闷住了头,装作没听到声音。
但她忘了,家里是旧式结构,房间里两扇窗户,一扇对着大街,一扇对着客厅,对着客厅的那扇窗忘记上锁了,夏桑纯扒拉开窗子,活动起她那副僵硬的老骨头,从窗户爬了进去。
她要去删掉那些照片。
夏桑渔简直不敢信,她掀开被子,睁开眼,看到夏桑纯撅着屁股在偷她的手机,但又不知道密码,试了两次,就转身想用她人脸解锁。
桑渔无语:“我U盘、网盘里都是备份,你只删了手机的也没用。”
夏桑纯:“你拿这个威胁我,我的高中时代都多少年前了,我都几岁了,你以为我还会害怕吗?”
桑渔敷衍:“对,你不害怕。”
夏桑纯:“该害怕的是你!
以前高中非要跟谢久贺搞七搞八,不知道把美好的感情放在心里,后来跟他在一起了,变心分手的人也是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现在跟商牙医的孙子不清不楚的,又还吊着谢久贺,装什么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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