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又换成“免费算命”
。
然后戴上墨镜,在冬日午后的暖阳下掏出了一本口腔技能书,备考。
“你真会算命啊?”
没一会,就有个阿婆路过。
商陆把墨镜往下拉,李阿婆立马翻了白眼:“是你啊,你这个骗人做牙的,天天骗我们农村人,大过年的我不骂你。”
商陆好脾气地笑:“阿婆,过完年你也不能骂我。”
正好夏桑渔用推车推着新垃圾桶过来了,她热情地招手:“李阿婆。”
李阿婆也没给她好脸色:“都是来骗我们农村人的,什么改厕所,改了也不能用,本来不费钱,以后上厕所冲自来水都要花钱。”
她又看到了那个垃圾桶,也摆摆手:“我不要。”
桑渔:“不要钱的,村委会发的,现在算分数的,你不拿你家就少分了。”
李阿婆听不懂:“不要,我垃圾就堆门口焚烧,都是我家的地。”
她说完,不理这几人,离开前还骂了句商陆骗钱。
商陆很无奈地笑了:“阿婆上次被骗了一千多,只能说那些骗子太坏了,把好好的老人家给气成这样,她现在已经不信这些了,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也受了她的影响。”
桑渔瞥了眼小黑板:“算命?”
商陆:“随便写的。”
“阿婆是因为算命,才停下来跟你聊天的吗?”
商陆若有所思地“嗯”
了一声。
下班后,桑渔和商陆一起回家,两人牵着手,跟阮教授、漫漫、子博他们告别,现场的其他人也都离开了。
商陆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而桑渔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戴,他摸着她空荡荡的手指,走神了下。
山洲冬日的晚霞有时会是蓝粉色的,商陆站定在桥头的时候,没忍住抱了她一下,问:“我爸爸下午有找你么?”
“没有,明扬叔叔来工作的,没跟我说什么。”
他很喜欢玩她的耳垂,冰冰的,软软的,亲昵地捏着,他说:“他可能更年期了,他如果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不用理他,我未成年前抚养权在我妈那,成年后我就只听我自己的。”
桑渔对他笑:“我什么难听话没听过啊,你就放心吧,明扬叔叔的战斗力不太行的。”
商陆的心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他伸手压了下她耳边掉落的碎发,无名指上的婚戒就贴在她的脸颊上。
偏偏伤害她的人,是她的家人,他就算是她的丈夫,也没什么立场替她骂回去,而她也在反反复复的伤害中,让自己变得麻木,从而成长。
所以,当商明扬晚饭时间发飙的时候,商陆走过去,把他的碗筷都收了。
商明扬愣了下:“你做什么?”
商陆微笑:“爸,这是晚饭时间,是吃饭的,不是让你来发威的。”
商明扬气笑了,反倒更冷静了:“你把碗筷放下。”
明君姑姑一家人也回自己家了,餐桌上就只有阿公、商陆和商明扬三人。
商明扬就一句话:“小鱼很好,但不适合你,商陆,你结婚都不跟人商量的吗?”
商陆平静反问:“你离婚也没跟我商量。”
“我是你爹!”
“我是你儿。”
商阿公就跟聋了一样,自顾自地夹菜,时不时抬眼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商陆叹了口气,不想闹得更僵,问道:“爸,所以你为什么反对?我回山洲你反对,你觉得我没前途,我没反驳你,是因为你给我买了房子,没前途也是实话,你想说我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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