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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渔原本想带着张榕骑车去海边吹风、喝酒,但在诊所门口启动小电驴的时候,明君姑姑正好在诊所里,她好奇地问:“去哪呀?这么晚。”
“兜风喝酒。”
桑渔笑眯眯的。
明君姑姑也想去,她连忙道:“等我一下,我也来。”
她跟商陆说了一声,商陆也走出来诊所,但他只把自己的钱包塞到了桑渔的手里,捏了捏老婆的脸,他笑:“好好玩。”
商明君翻了个白眼:“缺你这两个钱。”
桑渔却很配合地收下了他的钱包,笑道:“那一定要吃好点的,今晚商陆牙医埋单。”
小姑丈站在商陆旁边,依依不舍:“老婆,那你要早点回来,没有你,我睡不着的。”
张榕坐上了桑渔的车后座,商明君骑上商陆的车,夏桑纯不知什么时候也下楼了,她一个屁股坐在了明君姑姑的车后座,轮胎都猛地一沉,她抱住明君姑姑的腰,说:“我也要去。”
这倒是不奇怪,毕竟她当年都能厚脸皮跟着夏桑渔去旅行,然后全程两人要么不说话,要么互相咒骂。
商明君没让她下车,骑了很远,还在说:“桑纯,你肥死了,我骑得很累。”
夏桑纯说:“姑姑,这不是自行车,你不用费力的。”
“你也好意思叫我姑姑,你只比我小6岁。”
夏桑纯自闭了。
海边小城山洲永远不缺夜生活,商明君先安排几人去沙滩酒吧嗨,然后再约夜间美容按摩洗浴,最后四人一起美美睡觉。
最不适应的人是张榕,她一直严肃地板着一张脸,背脊挺直,双脚并拢,只是时不时抿上那么一两口酒,嘴里抱怨着:“打麻将多好,喝什么酒。”
商明君说:“蓉姐,下次你去找我,我带你去报团旅游,你孩子都大了,你还管那么多,没意思的。”
张榕:“我不玩,家里还好多事,这两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商明君:“……”
沙滩上有在卖碎花裙的摊子,还有个简陋的试衣间和付费化妆,桑渔发现夏桑纯频繁地往那边看,她和明君姑姑对视了眼,问夏桑纯要不要过去。
夏桑纯装模作样:“我不试穿,我不买。”
夏桑渔懒得哄她:“不买拉倒。”
夏桑纯扭扭捏捏地换上了新买的红色沙滩裙,花了30元,化了个妆,戴了花环,觉得自己胖,又觉得不好看,但山洲湾咸湿的海风吹来时,裙摆飞扬,碎发轻舞,音乐声悠扬,她酒意上头,微醺,不自觉随风转了一圈。
她想起夏桑渔说的话,没人在意她过得如何,夏桑渔月赚三千多不也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
但她没注意到,她脚下是一个被挖空的沙洞,一个趔趄踩空,她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大屁股卡在了沙子洞里,四脚朝天,活像个无法翻身的乌龟。
夏桑渔笑得不行,还落井下石地用脚踢了踢夏桑纯的腿,气得夏桑纯抓了一把沙子,要扔夏桑渔,但海风的方向是朝着她自己的,夏桑渔没感受到沙子,夏桑纯反倒痛苦地捂着眼睛,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啊!
沙子进眼了……”
“夏桑纯,我看见你内裤了,你今天穿蕾丝啊?看不出来,以前不都穿纯棉的吗?还骂我骚吗……”
“你有病,别看了,扶我起来!”
张榕沉默地喝酒,但她实在太难受了今晚,丈夫出轨压不死她,可她两女儿都疯了,一个不结婚,一个不生孩子。
商明君可一点都不难受,她脱掉了外套,里面就是漂亮的小吊带裙,她把蓬松的卷发撩在耳后,身材曲线撩人,笑容明媚大方,有小年轻过来邀请她,她很快就融入年轻人的篝火舞中。
张榕在心里骂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
可为什么商明君却过得最好呢?命好,有个爱她的爸爸,爱她的老公,爱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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