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行见状,露出惊讶的神色,轻声道:“你如今都能把人的魂魄直接抽出体了?”
只见沈溪山双指并拢,以金光在空中写了一道符文,印在窦骏的魂魄上,随口应道:“这有何难?”
孟观行保持着震惊的表情,许久都没能恢复正常。
“是何人指使你去审门部偷卷宗的?”
沈溪山淡声命令道:“回答。”
下一刻,缥缈的魂魄前,轻烟凝成了一行字:我不知道。
沈溪山道:“偷来卷宗做什么?”
魂魄答:亦不知。
沈溪山:“你当日偷得卷宗后,是如何处理的?”
魂魄答:前去蘅月峰的山林的东郊,等人来取。
沈溪山:“可曾取走?”
魂魄答:不知。
沈溪山一挥手,咒法散去,魂魄回归窦骏本体,他猛地喘了一口气,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魂魄离体的感觉并不好受,犹如死过一回,便是归体之后,也要经历十分痛苦的合体期,窦骏脸色发紫,脖颈的青筋尽现,浑身都如筛糠。
沈溪山擦了擦手指,道:“不必审了,是指使他的人在取卷宗之时,抽走了他的记忆,不管你们如何审,都无法从他嘴里问出背后之人是谁。”
虽说沈溪山心中已经知晓答案,但并未明说。
孟观行皱着眉,神色沉重道:“我先前就隐隐猜到了,本想与审门的人商量着,申请拷魂,只是没想到你竟会抽取魂魄之法。”
沈溪山道:“没什么难的,只要掌握技巧即可。”
孟观行知道他嘴上说得简单。
魂魄岂能是那么容易就撼动的东西,若是当真那么简单,当年钟家几人伙同寒天宗,也不会只抽取梁颂微一魄了。
但他瞧了站在边上的宋小河一眼,没将此话说出口,只问道:“你明日出发去寿麟城?”
沈溪山点头。
孟观行忽而揽着他的肩,将他往里面带了几步,一道光屏就将二人笼罩。
宋小河一见这场景,就知道他们在说些自己不能听的,于是也没跟过去,与旁边站着的弟子说话。
“先前你们前往长安之时,路过一个镇子,发现其中有魔族残害凡人之事,你可还记得?”
孟观行问他。
沈溪山道:“当然,当时赶路匆忙,未能细查,后来如何?”
孟观行道:“我是半道收到传令赶过去的,那镇中的确有魔族的气息,只是等我们赶到时,魔族早已不见踪影,无处可寻。
后来我回来之后,与审门交接此事,发现了一处蹊跷。”
“先前我们都以为,这抽取仙门弟子之人的背后凶手是梁檀,可我调研卷宗时发现,梁檀抽取灵力时,用的是符阵,可其中有多个案例中,写明抽取灵力的阵法是法阵,沈师弟,你以为如何?”
沈溪山略一思忖,道:“梁檀不会法阵,当日在长安他用的便是符阵,说明有人混在其中作恶,将罪名一并栽赃给梁檀。”
法阵比符阵简单得多,当日梁檀所做的符阵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符咒,不知道要画多少个日夜才能完成,况且他当时手中有日晷神仪,即便是用完了之后再用去压阵,那涅槃阵法便是神仙来了也得道一声棘手。
梁檀没有,就说明他不会法阵。
“不错。”
孟观行道:“且此人极为凶恶,他所抽取灵力之地,十之七八都会有人命案,我观其作案之处,依照时间前后顺序,在地图上便是从南向北,而今停在寿麟城南侧。”
“孟师兄怀疑凶手下一个变回去寿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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