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得他嘴巴会吐金子,那一句道歉是镶金子了?”
“也就阿萍好性子,捏着碗的手指头都白了,咬着牙没说一句难听话。
我可不是!
我当下就把粥往他脸上泼去了,糊他一脸,让他好好地吃个痛快!”
说到柳丛崧被泼了一脸热粥,祝凤兰想起自己小小的这个壮举,才有些气顺。
该!
那面皮拿了没用,就该烫掉!
没脸没皮的烂东西!
祝从云:……
“兰啊,你泼他了?”
虎啊。
祝凤兰:“对,我就泼他了。”
……
翠婶昏厥过去,醒了后也昏沉,两眼无神。
平日里那样挑肥拣瘦性子的老阿婆,被事实打击,像一下被抽了魂儿。
柳笑萍担心,见有祝凤兰搭把手,就去灶房熬了粥,加了些黄耆,想着能强心顺气。
柳丛崧闻着味儿就来了。
自己这妹子先前嫁得好,又去过好几户人家,各个都不是简单的人家,不是富就是贵。
也是,寻常人家没有铜钿,操劳一家几口的嘴都困难,哪里有铜钿去典什么妻?
他这妹子经的事儿多,知道得也多。
别的不说,滋补的粥也比别人熬得好。
当下,柳丛崧摸着心口就上前道歉和讨食了。
和小时一样,他错了他认,罚了打了,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一家人过日子,上牙磕绊下牙,哪里有不打架的时候。
下一刻,人就被祝凤兰泼得捂脸大叫了。
……
祝从云:……
祝凤兰:“爹,我知道你的意思,柳家这事儿,我不能掺和太多,老话都说了,肉烂烂一锅,谁知道翠婶和柳伯最后怎么处理。”
她面上有些无力。
是疲惫,是使不到劲儿的热心肠。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回头人家和好了,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她一个外人掺和太多算什么,讨人嫌!
“我就是气不过,阿萍那样好的人,怎么就该遭这样的罪。
爹你知道吗,那杀胚泼皮得很,说的话也跟滚刀肉一样,还说让婶儿他们送他去府衙,呸,他敢这么说,还不是吃定了老俩口不会这么干?”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平头百姓老实,事儿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了,除了实在忍不下的,这才击了鸣冤鼓。
祝凤兰蔫耷,说话都没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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