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王蝉回头瞅了史一诺一眼,略略想了想,就记起了这道嗓子。
在棺中,可是他们逗乐了她,这才笑得回魂了。
王蝉眉眼带笑,“我也认得你,嗯…”
她沉思,“你是屎一坨。”
再指过另一人,“你是屎千斤。”
她说出了在棺椁中就一直想的问题,好奇,“你们是兄弟吗?”
史一诺:……
史千金:……
“胡说!”
什么屎一坨和屎千斤!
“我叫史一诺我叫史千金!”
“谁和他是兄弟了!”
两人又异口同声了。
瞧了瞧对方,见对方和自己默契,又嫌弃地别开脸,“呸呸!
晦气!”
王蝉:……
还说不是兄弟,说话都这么齐整!
她瞧过史一诺,又瞧过史千金,视线在后头的这个身上留了留,眼里有同情。
史千金屎千斤……这两名儿,不管怎么听都一样。
“那不怪我,我在棺椁里的时候听得真真的,是这个伯伯这样叫你们的。”
王蝉一指吴富贵,甩了锅。
吴富贵又被两人瞪了。
……
关于自己怎么来建兴这地儿,王蝉也有些闹不明白,她想了想,觉得不止归根于自己养石的天资,更有那方羊脂白石心的功劳。
昨日,自打知道表姑托了吴富贵几人,说给王伯元捎了信,要他无论如何得回来一趟,王蝉就把事儿挂心上了。
白日吃饭时,吃着吃着,咬着菜就停了筷子,暗暗想着,船到哪儿了?见到爹了没?爹说啥了?他、他会高兴自己活着吗?
推稻谷的时候,拿着耙子,扒拉几下,回神就瞅着自己堆了个父字。
手要不停,就该继续在下头写个多字,回头凑一个爹了!
瞧着字,王蝉瞪眼。
晚上,瞧着天上的明月,小姑娘重重叹了口气,摸了摸心口,怪月亮太圆又太亮,晃眼得让人想月圆人团圆。
王蝉愁大苦深,只得不犟嘴了。
她就是想爹了,想她那要娶媳妇的老爹。
夜里,又记挂又气自己不争气,王蝉睡得迷迷蒙蒙。
朦朦胧胧,她感受到月华星力倾泻而下,莹莹光亮透过木棍支起的窗棂飘来,缠绕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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