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清楚的吐出了这个名字,抬起了手,一寸寸触及她的脸。
她的脸苍白如雪,仿佛是冰做的肌肤玉做的骨。
唯有泪水是温热的,顺着他指尖一滴滴滑落,证明了眼前这个人存在的真实——是真的……是真的!
这不再是遥远的回忆,也不再是无法触摸到的影子。
这一次……终于是真的了!
他忽然如释重负的微笑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付出了那样巨大的代价,不惜舍弃了族人、扭转了星辰,悖逆了天地——他的手、终于能穿越时空和宿命,触到了她的脸。
她在他的掌心无声哭泣,眉目静好,一如百年之前。
苏摩定定地看着她,心里有前所未有的平静——种种与生俱来的黑暗和憎恨都悄然隐去了,他仿佛回到了无限久远的从前,前世的记忆和此刻重叠。
白璎……白璎。
这两个字在百年后依然保持着那种魔力,当他在白塔顶上的黑暗里苦苦挣扎取舍,当他在慕士塔格的冰雪里完成了身心的蜕变,当他无数次在流浪的路途上濒临死亡……
无数个黑暗的长夜里,这两个字,曾无数次浮现在心底。
无数的声音在心底里呼啸,排山倒海而来,仿佛要突破胸臆里钢铁的牢笼,逼着他对眼前的人冲口说出埋藏已久的那两句话——那两句话……都只有三个字。
然而,那寥寥几个字却仿佛最严酷的封印,需要无限的力量去开启。
长久的沉默中,外面的天色却缓缓黯了。
黑暗的角落逐渐扩大,最终将整个室内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中——仿佛宿命和回忆的影子在这一刻追了上来,将好不容易得到安静相处机会的两人重新笼罩。
在那样的重压下,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相对,仿佛深味着种种悲凉和怅然。
“苏摩……”
最终,白璎先平静了下来,“你为何也会来帝都?”
苏摩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简短地回答:“和你的目的一样。”
“……”
白璎手指微微一震——和她的目的一样?难道他也知道了魔的力量所在,所以特意前来一同封印那个破坏神么?不可能……他又怎会知道?这本是空桑人的秘密,只有双戒的持有人才能确定的事。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
她有些诧异。
“是真岚告诉我的。”
苏摩没有隐讳什么,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白璎怔住,忽然陷入了长久地沉默——是真岚?在诀别的那一刻,她一直以为她的未婚夫并无知觉,或者说,即便是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他也没有什么立场来表示反对。
因为他是空桑人的王,又如何能阻拦这一场事关国运的魔神决战?
真岚……你知道自己无法前来,竟不惜借助了苏摩的力量么?
身为空桑的皇太子妃,最后一任白族的王,后土神戒的持有者——我早已抱定了为空桑而死的信念,无悔亦无憾。
但,你却并不愿意我就此以身相殉,而希望我以别的方式继续活下去?——可是,尽管如此……你又怎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此刻在无色城里无法走出一步、只能仰望伽蓝帝都里种种巨变的你啊……在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不甘心?
她一直沉默着,感觉内心种种思绪纷乱如麻,指尖微微发抖。
在暮色里,苏摩从她眼睛里看出了什么,忽地开口:“你在想什么?”
她终于开了口,迟疑着:“苏摩……”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然而,黑暗里的人却更快地截断了她的话,语气在一瞬间重新变得漠然,看着窗外的暮色,声音洞彻而冰冷,“既然你重新醒了过来,那便表示,你已然做出了某种决定。”
“是。”
白璎微微叹息,低头看着手上的后土神戒。
“我知道你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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