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社会习气十足。
跟成熟、稳重完全不搭边。
北京话管这种人叫“玩儿闹”
。
天津话管这样的叫“混星子”
。
南京人管这号儿叫“活闹鬼”
。
徐州话称这类人叫“圣人蛋”
。
王一飞也给他俩简单介绍了我的一些个人信息。
当听到我是沛县人时,彭博好似眼前一亮,随即嘴角上扬,坏笑着问了一句:“听说沛县人都挺能喝?”
没等我回答,赵乐便接话道:“那,沛县人不是一般的能喝,而且酒场规矩多,一般人降不住。
还特爱跟人叫口,我一弟们儿上回就是跟沛县人喝酒,喝到最后,去娘二院洗胃,哕得哇哇的,从此退出江湖了。”
王一飞也跟风调侃起来:“别吹牛逼啦。
要照你这么说,徐州哪个地方的人都不太好。
没听那句话说的么?孬睢宁,坏邳县,又孬又坏铜山县,杀人放火丰沛县。”
彭博起哄道:“好家伙,咱师秦这一句话,把所有徐州人都给得罪了。”
“那,咱师秦本身就不是徐州人,老家不是淮安的吗?正常。
当年徐州的刘邦,不就把淮安的项羽给打败了吗?咱师秦这是报仇来了。”
赵乐也埋汰起师秦王一飞道。
王一飞骂道:“扯恁娘犊子嘞,项羽啥时候成淮安人了,人他妈宿迁的好吧?弟弟,没事儿少打点游戏,多看点书,不然说出来的话都丢人。”
赵乐有点难为情的挠挠头,开口便是黄腔:“那你找本金瓶梅给我看看。”
他们仨是啥都聊,针砭时弊,无所不通。
我是知道、明白,却感觉融入不到他们的沟通圈子里去,只得在心里默默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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