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用下巴研磨她的肩头,声音暗哑:“不哭了。”
她方才难过时任眼泪簌簌滚落,这会狼狈地擦了擦湿濡的脸颊,嘴硬道:“风吹的。”
落地窗是全封闭的,根本没有打开的可能。
裴聿目光从窗户略过,低低地“嗯”
了声,又紧了紧怀抱,熟悉的味道钻入鼻息,才让他有种心安的踏实感。
裴聿没等到沈司宁从写字楼出来,让徐南调监控才现她进安全通道后就不见了,这才匆忙找来。
他让徐南守在一楼出口,自己则坐电梯上到会议室所在的十五层,以他对沈司宁的了解,一路往上走,果然在顶楼的窗边见到了她。
沈司宁哭的很安静,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裴聿心软的一塌糊涂,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到怀里,方才的不悦早已烟消云散。
沈司宁几次挣脱无果,索性软在他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我要回去了,裴总。”
听到沈司宁还是这样生疏的称呼,裴聿强有力地抱住怀里娇小的人,克制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
“不回家吗?”
沈司宁想,那样冷冰冰的地方也叫家吗?
不过好像除了领证那天回的别墅,她现在也无家可归了。
她早就没有家了。
“差点忘了,裴总是花过钱的,我不能不识趣。”
沈司宁任由裴聿抱着,语气平静:“金主都从国外回来了,我当然得回家。”
“宁宁!”
裴聿胸口起伏,呼出的气息急促又气闷,过了一小会儿,才放平声音问道:“拉黑这么久,就不想知道我这两年在国外做什么去了?”
沈司宁故意道:“我随时可以给你的新欢腾地方,只是可惜了你给沈家的八千万。”
话音刚落,裴聿转过她的肩膀,下一瞬嘴唇就被吻住,一路攻城略地,撕咬揣摩,就像要把沈司宁揉碎了才好。
她面颊烧的绯红,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却怎么也推不开。
沈司宁瘫软在他怀里,毫无招架之力,脑海里紧绷了一晚上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安全通道的声控灯灭了,接吻的声音在走廊里泛起阵阵涟漪。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两年后再次见面的亲吻,比任何一次都要灼热。
黑暗中的两人极致拉扯,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好似都染上了荷尔蒙的气息,稀薄又烫人。
“唔——”
沈司宁呜咽了声,手指下移,透过衬衫摸索到裴聿腰侧那个熟悉的位置,稳稳掐住。
男人腰窝的那颗痣,是他最敏感的软肋。
裴聿倏地起身,低喘着气:“你这张嘴,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可爱些。”
沈司宁躲开他烫人的视线,小声说了句:“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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