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当年与云中王交好,引陛下忌惮,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妹子送进皇宫,整日醉生梦死。”
傅辅怅然地摇头,“一将功成万骨枯。
容越人还活着,却已是行尸走肉了。”
傅希言扬眉:“那又何必对付他?”
“谁知道呢。
当年我爹忙着欺负亲戚,没卷进去,不太清楚内情。”
傅辅拍拍他的肩膀,“总之,永丰伯府日后必然是交到礼安的手中,傅家……我托付于你。”
“呸呸呸!”
“……逆子,你做什么?!”
“别说不吉利的话。”
傅希言催促他,“快,你也呸三下。”
傅辅继续瞪着他。
傅希言直接在他后背拍了三下,让傅辅发出三个闷哼声。
“逆子,你……”
傅希言说:“我哥年轻,斗不过朝中的老狐狸,我也还是个孩子,撑不起傅家。
家里还是需要你和叔叔两把老骨头继续操劳。”
“……我没说不操劳了。”
“那就别随便插旗,听得人怪心慌的。”
傅辅皱眉:“何为‘插旗’?”
傅希言笑笑:“就是……哎,爹你想飞吗?”
傅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飞,就被他那大逆子一掌拍落假山,然后在落地之前,又被他托住腹部,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罪魁祸首丝毫没看出他白里透青、青里透黑的难看脸色,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地问:“好玩吗?”
一个大大大大……的爆栗子敲过去。
“老子今天不打你有鬼了!”
*
傅冬温第二天一大早出发,傅希言送行时,傅冬温给了他一箱书:“太重了不想带,你留着,看也好,吃也好,肚子里多点墨水。”
傅希言:“……三年后见。”
傅冬温说:“到时也不知在哪里见。”
傅希言一怔,蓦然意识到自己这位三哥并不是没有发现家中的暗涛汹涌,他的默然顺从就是一种无形的支持。
傅希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
临近新年,香奥达生意越来越好,分红也多。
“穷家富路,出门多带点银子……”
“谢了。”
傅冬温坦荡地接过弟弟的孝敬。
傅希言让路,傅夏清上前。
傅冬温说:“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赶回来。”
傅夏清微笑道:“不回来也无妨。
反正那日我是正主,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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