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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软如泥的孙二掌柜哀叹,这城府里达官贵人哪家来买货,小伙计们都知道地,自会从小冰窖里取好物。
定是德王府的人没乘带徽记的马车,来人又是生面孔才招至如此横祸。
正叹着,听到丁氏后面的话,突然心如福至,急忙爬起来,如捣蒜般叩头,大声叫嚷,“周总管,这都是我们乔大掌柜的主意,与小的们无干啊。
求周总管明查,求王妃娘娘明查”
“都是我们乔大掌柜的主意,小的是被迫行事,求周总管明查,求王妃娘娘明查”
周边有机灵的小伙计连忙跟着下跪磕头求饶。
周总管情知丁氏这是想保孙家,但得罪了王妃娘娘又不能没有替死鬼,这才将乔大掌柜推了出来。
不过这倒也合情合理,思量片刻,借势问道,“你们乔大掌柜在何处?”
“小的,小的知道。
昨儿他在花月楼过的夜,他在那里包,包的头牌”
一个小伙计抬头急急说道。
“去,去把那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给我抓来”
周总管淡淡吩咐一声。
身后一众官兵护院齐齐应声,翻身上马,向西驰去。
“周总管,请里面喝茶”
丁氏淡淡一笑,仿佛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倾刻便烟消云散,侧身闪开正门,邀请道。
同时又向明月吩咐,“车里有上好的松萝,去取了来,给周总管润润嗓子。”
苏瑾出来退一趟货碰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已是吃惊不小,自不肯再尾随丁氏,忙扯着梁小青跟着明月往外走,当她刚到走仍然摊坐在地上的孙二掌柜身侧时,他突然一咕噜爬起来,将苏瑾吓了一大跳,连忙往一旁躲闪。
只见他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一个箭步扑过去,扭着他的衣领低声说了句什么,
“啊?这么多?”
那人听了大吃一惊,孙二掌柜一掌将他推出去老远,低声喝道,“铺子保下了来,这算什么?还不快去”
在她愣神的片刻,明月自车中取出一只小匣子,苏瑾赶忙上前道,“明月姑娘,麻烦转告你家夫人,就说苏瑾不敢再叨扰,这就告辞了,若有机会再向她当面赔罪。”
明月微微一笑,“好,婢子定将苏小姐的话带到”
苏瑾谢过她,带着梁小青迅速离开孙记商号。
到街边雇了一辆马车,两人急匆匆上去,梁小青才拍拍胸口道,“小姐,方才吓死我了。”
苏瑾点头,“嗯,我也被吓到了。
好在有盛夫人在”
又想那孙记商号不管被不被封,这么一闹,连王妃娘娘都得罪了,商号声誉坏了,还能再开得起来?苏瑾觉得有些惋惜,毕竟这是她的偶像啊。
就这么一路惋惜着回到家中,梁小青不免将在孙记商号那里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添油加醋地与常氏讲了一遍。
常氏好一会儿才愣过神来,连连向苏瑾道,“小姐,日后无事千万别出去了啊。
今儿万一被人冲撞了可如何是好?”
苏瑾点头,“好,奶娘,我听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她便真的不再出门,只安心帮着苏士贞记帐,算铺子里周转所需的用量,偶尔会到坊子里坐坐,看制鞋的师傅出的新鞋样。
经过张荀这些十来日的奔波忙碌,将苏瑾的设想基本完成,选定了三十铺子做为代售点,每家各送鞋子三十双。
张荀每日必巡查五间到八间铺子,或结帐或补充货源,所有的帐目都有苏瑾一手整理,她给每家代销的铺子都做了业绩统计表。
这样能对各家的销售状况便能一目了然,若发现哪家销售状况不佳,便立时将货物撤回,重新遴选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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