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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苏士贞将陈太医请到东厢当门,常氏挑开帐子看了看小姐,叹息一声,将帐子放下,转身也跟着出去了。
片刻外面响起那位陈太医的声音,苏瑾却没心思听,满心都扑在眼前这桩极其离谱的事儿上来。
这是无疑是一个真实的,活生生的世界,她能听到声音,闻得到从窗外飘来的花香气味,能感到郎中把脉时,手指的温度……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现在没有了刚醒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霸道,隐退于大脑的某一角落,属于自己的记忆已占据主导。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她占据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并且拥有继承了她的记忆。
自己前世最后的记忆,与本尊最后的记忆,反复在苏瑾脑海中出现,她相恋七年又订了亲的男人提出要取消婚礼,而这位则是被订亲了五年的男人退了亲。
不同的是她是因那该死的电梯故障而……这位则是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打击得……
良久,她暗叹一声,这也算是一种巧合吧。
只是这个大明朝景隆五年……苏瑾轻皱了下眉头,似乎之前并没有听说过的明朝有这个年号。
002章又被退亲了
“常妈妈,你再与我说说那汪家派来的媒婆子都是如何说的?”
送走陈太医,得知女儿无大碍,只是受惊气血上涌,昏厥了过去,苏士贞担忧退去,恼怒复又上头,刚回到东厢房,便细问起来。
常氏叹息一声,将蒋媒婆的话又学了一遍,恨恨的道,“院试还没结果呢,汪家小儿也还没中,还没得富贵,便要毁亲,可见这家人根底里是坏的,老爷,以我说,这亲事莫说他汪家要退,他们不退,咱们也是要退的!”
苏士贞强忍着拍案而起的怒气,思量片刻,道,“亲事必是要退的,只是我瞧瑾儿似是对那汪颜善有些情意,此事要好好与她说说,千万莫再惊着她了。”
片刻又恨恨的道,“那汪家如此作贱我的宝贝女儿,这亲要退,这口气也要出!”
常氏低低的应了声,然后疑惑的道,“老爷送汪家三哥儿去东昌府应试时,半点异样苗头也无,怎的才不到二十来天的功夫,汪家便要来退亲?莫不是他们已聘了别家?”
常氏这般猜也是有道理的,两家相交非一日,亲事也作了五年,早不退,晚不退,偏在汪颜善院试的时候退亲,这不能不叫人往旁处想。
苏士贞思量片刻,道,“我这就去西城打探打探消息。”
常氏摇头,“不妥,竹竿巷的人大多都认得老爷,您去,他们未必会与你说实话。
再者,这中间若有什么内情,汪家存心隐瞒,四邻也未必会知道。
便是知道,与老爷肯不肯说实话,还是两说呢。”
想了下,又道,“咱们北城有个贾媒婆,人面广些,见天跑的又是这等事体,我去找她打探一二。”
苏士贞想了想,点头,“好,你快去快回。”
常氏挑帘匆匆去了。
苏士贞起身进了里间,将帐子挑起,坐在床前的圆凳上,望着女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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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媒婆离开苏家后,直奔汪家,汪婆陈氏听得是她来了,连忙迎出来,“那苏家应了?”
蒋媒婆抚着门柱喘息,一边摆手,“唉,别提了。
那苏家奶母甚是彪悍,老媳妇刚说了要退亲的事儿,她便把老媳妇往外赶,偏那苏小姐,明明出了门,不知何时又回来了,听个了正着,脸色煞白的晕了过去。
我趁乱便跑了出来。
苏家是没应,不过,婚贴与银子都留下了。”
汪婆陈氏听说苏瑾儿晕了过去,害怕她有个什么好歹,惹恼了苏家去告官,连忙问道,“那苏瑾儿没事儿吧?”
蒋媒婆摇头,“老媳妇不知。
汪奶奶还是使个人去打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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