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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士贞愈说愈兴奋,苏瑾也惊奇,还有这样的生意!
当铺在二十一世纪做为一个快要退出历史舞台的行业,她一是不了解,二是没有接触过。
融资找银行呀,谁会去找那月息一二分的当铺?况且她前世家境好,哪里知道还有卖旧衣的行当……
倒是那梁富贵与常氏脸上却不见丁点高兴。
苏士贞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你们觉此事不可行?”
梁富贵叹道,“老爷,哪有一个大男人去做这等营生的?贩卖旧衣多是妇人做的行当,再不然就是那等小年青,嘴巴甜,见了人妹子姐姐嫂子奶奶婆婆一通喊,方做得这营生。
老爷这般年纪,怎伏得那小?……况且那活计极辛苦,从这边集到那边集,常要三更睡五更起……”
常氏思量了一会儿,也道,“且不说老爷不怕辛苦。
单说咱们家的铺子,每日也有一两多的出息。
老爷去贩卖旧货,自已去是不成的,必定要带直哥爹一起去。
家中两个大男子都去了,虽老奴也能照看铺子,可打货却无门路。
再者那等生意总是新做,也不晓得真正做起来出息如何。
只怕顾了田头,失了地头。”
苏士贞摆摆手,神情甚是坚决,“我自去即可。
富贵在家里照看门户并打理铺子。
卖旧衣的出息也不求多,一日哪怕只有半两的,一月下来,也有十五两,除去花销,一月也能得十两的。
再合上铺子里一月三四十两的出息,一月便有四五十两,一年便有六百来两,除了各项赋税吃喝用度,怎么也能余下五百来两。
强过一家人都守着这小铺子。
如此两边挣上一二年,何愁家道不殷实?”
梁富贵断不答应他一个人去,急忙道,“这可不行!
您身子骨不好,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若老爷真想做这营生,我自是要跟着的。”
苏瑾倒是很想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但是她也明白知轻重,再开放的民风,也会遇着小混混小无赖恶霸地主流氓,自己这相貌这年龄跟着去了,说不得会成了添乱。
苏士贞沉思良久,道,“若福贵与我同去,我们走时将铺子里的货备足。
十日来家一趟,歇歇腿脚,给两边生意补充新货,再下乡去,这样两边的生意便均能顾上。
只是家中之事常妈妈要格外费心些。
我在此拜谢了!”
说着竟起了身要行大礼。
唬得常氏慌忙站起来,往一旁躲,“老爷这是做甚么?家中不消您吩咐,老奴自会尽心尽力!”
梁富贵明白这是老爷非做此事不可,便点头道,“老爷说的也是个法子。”
意见统一,苏士贞甚是开怀。
当下取了二十两银子与梁富贵,“你去骡马市买头可拉货的草驴来,再去买一辆太平车,我在家中将货物盘点,明日我们去补些铺子里短缺的货物。
贵远老弟说了要与我找两个相熟的当铺,这两日给信儿。
我记得早先在钉子巷时,有两个近邻,一个在鸿发当做伙计,还有一个在百顺当?也先去探探!”
梁富贵看天色还不算太晚,离闭市大约还有一个时辰,袖了银子匆匆去了。
苏士贞将苏瑾赶了出去,留常氏在屋内吩咐。
苏瑾走到院中,听隐约有“紧闭门户”
之类的字眼儿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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