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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莲“扑哧”
一笑,“你象是去过地,和我哥哥信上说不差什么。
他们这次走得深远,往草原深处去了。
那里去的商人少些,确实换了不少马匹,说在那个叫什么,什么图的马匹市上将马匹卖了,得了银子后,又置了些药材。
还把换得皮毛都在那里硝制好,再带回来。
那里硝制皮毛的手艺比咱们这里的要好,回来或卖到成衣铺子,或使人制成皮袍子,都能赚不少钱。”
说到挣钱的事儿,苏瑾的心情好了起来,留姚玉莲在家中用午饭,又将常氏备的中秋节礼,水果点心之类地装了一篮子叫她拿回家。
秦张两家离梁家巷子也都不远,都属北城门一带,没过两天,这官司便传开了。
梁小青将听来的闲话,都转述给苏瑾听,说买货的妇人们都说,早先秦老爷一口咬定秦小姐是被张家害了,亏得贞静女学里的女学生记得那姓宋书生的名字,说与张家,官府又将秦小姐的贴身小婢拷问一番,才知秦小姐正是和宋时飞私奔了。
她回家拿衣裳,说是天冷了添秋装,实则正是姓宋的书生撺掇她回家拿银子。
那宋时飞是个没进学的书生,在本城开了一间小小的学馆,收了十来个学生教书过活,甚是清贫。
家在归宁府城郊,家中只有一个孤苦老娘,官差拿她到堂上,拶了几拶,也没问出什么来,其家家徒四壁又没甚么家事可赔秦老爷,官府对她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将宋时飞的老娘放了,发了海捕文书,算是将案子暂时结了。
秦老爷失了钱财,又失了女儿,将一腔怨气都撒到张家身上,说若非张小姐带着秦小姐四处乱跑,秦小姐何至会认得姓宋的,不认得她又何至于拿了钱财与人私奔了去。
官司是结了,却日日使人去张家闹。
那些妇人们说,张老爷吃了这飞来横祸,银子使出去也有几百两,又加秦老爷见天使人来闹,正在卖祖宅,要搬回乡住呢。
归宁府虽然民风开放些,但对未婚女儿的约束还是严地,又遇到这等事体,各家人未免都将女儿看得牢了些,有些人家干脆不要女儿出门,也不叫她们去学里了。
贞静女学因出这样的事体,声名一落千丈,两个坐馆的先生也没奈何,本想关了馆子,再去他处谋生计,无奈各家女学生束修皆是交到年尾,关张又怕有些人家不依,只好苦撑着。
八月十四那日,常氏问苏瑾,“小姐,学里的先生中秋节礼备不备?”
苏瑾笑道,“总是先生,我虽不再去学里了,该备还是备上罢,又不费什么。”
常氏应了声,装了篮子让梁直去送,心有余悸地道,“亏得小姐不与那秦的多有往来,不然……唉”
苏瑾笑着道,“奶娘就放心吧,我一向知轻重。”
常氏欣慰地笑笑,自回厨下去收拾吃食。
苏士贞这些日子也冷眼观察苏瑾,见自他说了那话后,她便不肯再去铺子,心知这个女儿是能叫人放心地。
当下心怀甚慰。
到了傍晚,常氏已基本将家宴摆治妥当,正在与苏士贞说,明日正午宴请掌柜伙计的事儿。
突听院门响了。
苏瑾实则在东厢房也听见了,若是以往,她早奔去开门了。
但是现在不是要避嫌么?她就不去开端坐在自己的妆台前,趴着看窗外几朵伸到窗台上的月季花儿。
常氏也以为苏瑾会去开,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
便挑帘出来,苏士贞倒是心知肚明地,不由坐在正房里摇头笑了起来。
常氏走到院门后,扬声问,“是哪个?”
外面响起清朗有礼的男声,“敢问这里可是苏士贞苏老爷的家?”
“是咧,你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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