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陶拍拍莱西的脑袋,莱西叼了药瓶屁颠颠地跑到厨房去了。
姬君冶看着莱西的背影无比宠溺道:“这孩子,真乖。”
姬君陶突然想起昨天来的那个小男孩,随口道:“可惜不会说话,现在的孩子嘴皮子可利索了。”
姬君冶不乐意地白了哥哥一眼:“我们莱西也会说话,你没听懂而已,前两天他还跟我说想舅舅了,死活要我带他一起来看你,你不许不待见他啊,他还在生病呢,今天吃的也不多。”
莱西跑了回来,窝进姬君冶怀里,姬君冶眉开眼笑地搂着他的脑袋歪在沙发上,“哥,昨天的豆子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过你亲手剥的豆子呢,要不我再去买点儿,中午咱们煮着吃,阿戚从乡下弄了点儿土烧来,喝起来可够劲儿。”
姬君陶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浅,那酒你和阿戚自己喝吧,昨天的豆子是鲁太太现摘的,所以新鲜,买来未必味道有那么好,算了吧。”
他眯起眼睛看窗外,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大概会在草坪上踢球吧。
姬君冶“哦”
了一声道:“要不咱们院子里也种点菜吧,我看这里不少人家花园里都种了菜,有的还种玉米,长得都有人高了,怪有趣的。”
姬君陶瞥了她一眼,这个妹妹,30岁了还小孩子脾性,心血来潮的事情没少做。
这些年来先是照顾母亲再是照顾自己,耽误了青春,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总是怀着歉意,现在也让她成个家有个孩子了。
“小冶,今年你和阿戚把婚结了吧,阿戚37了,纵然他舍不得催你,他父母也一定急了。”
姬君冶一愣,笑道:“怎么想起说这个,我不是天天跟他在一起吗?结不结婚的有什么区别,倒是你,要清心寡欲到什么时候?”
姬君陶最怕妹妹说起这件事,当即扯开去道:“今天是立夏知道吗?”
“不知道,有什么讲究吗?”
姬君冶大大咧咧地把腿搁到茶几上,见姬君陶皱眉,赶紧又缩回沙发上。
她比姬君陶小了5岁,虽然家里画廊大事小事都由她作主,却总是在哥哥面前不敢太放肆。
姬君陶不喜欢放浪形骸的人,认为艺术是渗透到骨子里面的东西,不需要艺术家自身来行为艺术。
“听说要吃乌米饭。”
姬君陶道,想起昨天豆豆讲故事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微微弯了嘴角,“如来座下弟子目连和尚发明的孝子饭。”
“好吃吗?”
姬君也来了兴趣,“咱们中午去吃这个吧,这里几家饭店的菜我也吃腻了,你现在常住这里,我看得给你请个做饭的。”
“吃饭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那么麻烦,我不习惯家里再多个生人,钟点工来搞卫生已经让我很烦了。”
姬君陶道:“乌米饭估计饭店里是没有的,糕团店里有卖甜的乌饭糕,你想尝就去找吧。”
姬君冶泄气地摇摇头,“算了,甜的东西都一个味儿,我不爱吃。
不过,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好像我们家从来没有吃过啊。”
外婆是法国人,母亲是华裔,书法绘画都很见功力,偏偏饮食上很西化,家里西餐吃得比中餐多,像她这样喝土烧的完全是家里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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