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个爱一个,可不是什么好德行!”
晏清哑然。
这哪儿跟哪儿啊?
晏清沉默扶额的模样,落到洪巩眼里,立时有了几分默认的味道。
但洪巩却没同先前叮嘱时那般严肃,反狡黠地一笑,低声同晏清叨叨:“舒郡王儒雅温润,这一个清隽中带着点儿邪气,你还挺会挑人。”
听洪巩越说越离谱,晏清不得不出声打断洪巩:“洪大人……”
“洪,姨!”
洪巩吊着眉毛一字一顿地纠正晏清的称呼。
“……”
晏清闭眼深吸一口气,“洪姨,我同孟舒澜只是同袍兄弟。
还请您莫要胡言,若叫有心之人听了去,传出些流言蜚语,对他名声不好。”
洪巩瘪瘪嘴,嘟囔着:“我看他是巴不得……”
但见晏清那同她爹七分像的脸上,满是认真,洪巩心里就叹气。
真不愧是父女啊!
明明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但若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们就永远也察觉不到一样。
起先她也以为晏康明那货是装的,结果当她把话挑明之后,才发现那人还真就一直是把自己当兄弟。
眼下他女儿,也是一样的德行!
想到这儿,洪巩都觉得有点儿气闷。
这世上,怎么就有他们这么不开窍的人?
但看别人的事,他却又一眼就能看得透。
落到自己身上,却跟个傻子一样,就气人!
这样的人想要熬到他们自己开窍,实在是太难了。
但怎么他见到秦蓁就突然开窍了呢?
洪巩看着晏清,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嗔她一眼:“人家一个郡王,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西疆你帐下当军师。
吃了四年的风沙,一点儿怨言都没有,你当他只是为报你当年那一次救命之恩?”
“不然呢?”
晏清两眼茫然,这孟舒澜亲口说的,还能有假的不成?
其实她当时也没想到,自己揭了皇榜领军剿匪的时候,山匪还掳了皇帝的侄子打算谈判。
她人都上了山,被山匪绑了关起来,才知道山匪还抓了其他人。
山匪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这次剿匪的将领,只当她是山下猎户的女儿,上山来打猎遇到了狼,跑错了路,把她绑了去伺候孟舒澜的。
也多亏了这,她扯着这大少爷的虎皮,一边跟匪头埋怨他事儿妈,让她忙得脚不沾地,一边在匪寨到处跑,记下匪寨的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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