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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榆枝又忙活了起来,今天买了不少布和棉花,家里人的衣服要赶紧做起来,以前的棉袄都旧了,根本不保暖。
王新凤没什么事,就和榆枝一起做。
之后的几天,桑葚兄妹俩照常上学,桑大壮每天早出晚归,都是在忙崔雪的事,人不能抓进去就了事了,其中能做的手脚不少。
收拾范建,阮大海就行,但崔雪,得桑大壮自己来。
他知道崔雪必定会被放出来,毕竟那些东西,假的始终是假的,成不了事。
重要的是,不能让崔雪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了。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在崔雪放出来之前,脱一层皮。
崔雪背后的人和范建背后的人,是同一个,手段确实不错。
不过如今他的两个人都出了事,保谁不保谁,也够那人焦灼几天,正是桑大壮出手的好时机。
大雪又下了几场,地面堆积的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很少有人再到处串门,实在冷得很。
榆枝身体弱,被拘在家里,一步都不能出。
榆枝自己也是个喜静的性子,不出也没什么。
这天婆媳俩正在家给衣服收尾,家里就她们两人,院门突然被砸响,吓得榆枝针尖一歪,扎进了手里。
略微有些粉淡的血珠子顺着指尖滴落,她身体不好,血色都不鲜红。
王新凤火气一下就上了头,拎起扫炕的扫帚就冲了出去。
“哪个脑子喂了狗,大冷的天不在自家炕上窝着,跑老娘大门前卖弄的鳖孙,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娘直接送你一程。”
一把扯开大门,外面疯狂砸门的拳头差点落王新凤脸上。
王新凤的火气又往上蹿了一截,看来人不熟,不是村子里的,且面目狰狞凶狠,来者不善架势,她也不用客气了。
扬起扫帚就砸了上去:“瞎了你的狗眼,跑老娘大门口撒野,对老娘挥拳头,你去十里八乡打听打听,我王新凤是不是个好欺负的。
老娘挺着大肚子逃难到这里,没叫人欺负到一分一厘,今天叫你这个狗东西差点砸了脸,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娘这里排号。”
“我王寡妇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老娘活了大半辈子,还能叫你个鳖孙欺负,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今天你敢来砸门,明天你是不是敢拿着刀上老桑家砍人?你以为还是头几年土匪横行的时候啊,把你能耐得。”
“以为挂着个报丧脸,老娘就能给你两分面子?我呸,你就是把死人抬老娘炕上,老娘都能给你剁吧了拿去喂狗,吓唬老娘,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给你们脸了一个二个的,逞凶到老娘名下,不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娘的厉害,真以为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瘪犊子玩意。”
王新凤一顿输出,手里的扫帚一下都没落空,打得三十来岁,皮肤黝黑的汉子抱头鼠窜,汉子叫吴上德,隔壁古梧大队的。
旁边还有一伙,是吴上德的族亲,跟着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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