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还以为易弦在跟她逗着玩,握着他的手晃了晃,甜甜一笑。
她心安了,就很快入睡了。
可她睡着了,胳膊还放在易弦被窝里。
易弦这下可睡不着了。
他等了一会儿,从何田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想把她的胳膊给送回她自己的被窝,可他握着何田手腕一推,触手一片滑腻,手一下从她手腕滑到她手肘,不知道是她的袖子卷起来了,还是没穿衣服
在被窝里把里衣给脱了
他僵了半天,心想,这可不行,要不给你退回自己被窝里,我今晚算是没法睡了。
他吸口气,在被子里摸索何田的手臂,要把她推回去,没想到一下抓到了手肘之上的部分,捏在手里温软滑溜,似乎她刚才又不知不觉地往他被子里钻了钻。
这种触感让易弦想起他从前很喜欢吃的奶冻布丁,喉结立刻不听话地动了动,发出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响亮吞咽声。
他气恼地低叫一声,一骨碌坐起来,粗鲁地把自己的被子往何田头上一蒙,把她的手臂推回她自己被子中,再气哼哼地躺下,扑腾了几下,卷好自己的被子。
第二天,何田醒来,到易弦把自己的被罩拆下来了。
被子也挂在绳子上晾晒。
她抓抓脑袋,“不是上周才洗过么”
她走出屋子,到洗衣机放在空地上,里面加满了水,泡着被罩。
这时小麦摇晃着尾巴跑来,易弦牵着大米走在后面。
“今天不是洗衣服的日子啊”
何田还想说什么,易弦耷拉着嘴角打断她,“你的被罩枕头套要不要洗我脖子痒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麦身上有跳蚤了。”
“啊”
何田赶紧蹲下,抓住小麦查。
它的绒毛被翻得乱七八糟,无辜地仰着小脸“呜”
了一声。
“没有啊”
何田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痒,“算了,保险起见,还是换吧。
今晚我们用篦子篦一篦头。
再给小麦洗个澡”
她说着跑回屋子了。
易弦抿抿嘴唇,蹲在小麦身边,摸摸它的狗头,“对不起了,待会儿我给你好吃的。”
换了床褥被单,吃了早餐,易弦和何田开始修葺木屋。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食物可以少一点,衣服可以少一点,可是栖身之所一定要坚固。
小木屋是用整棵整棵的粗大圆木建的,内部面积只有十五六平方米,除去炉灶和烟囱之后,活动面积更小,但是对于两个人住,大小刚好。
木头是很好的耐热材料,建成的房子冬暖夏凉,整根的圆木耐腐耐用,如果照料得当,小木屋用上上百年也不稀罕。
但是圆木之间有缝隙,这些缝隙得钉上一层木板才能堵住风,至于那些木板没法企及的小缝隙,就得用灰浆填上。
经过了一年的风吹雨打和冰雪侵蚀,有些灰浆一碰就掉,这些就要补上,木板之间的凹槽有积累落叶和灰土的,也要清理干净,以免什么种子掉进去,长大了,根系破坏木屋。
木屋的房顶是一层层的木板,像瓦片一样钉在倾斜的框架上,木板之上再铺上一层厚厚的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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