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霍奉卿指定她亲手做的“薄荷蜜桂糕”
而宣告终止。
“突然想吃薄荷蜜桂糕。”
霍奉卿眼神瞟向房顶的雕花横梁。
云知意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诗集,冷笑:“梦里想去。”
霍奉卿眼神烁了烁,余光微微瞥向她,才冷却不久的耳廓再度烫个半熟。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梦里想的,就不只是薄荷蜜桂糕了。
——
无论何时何事,云知意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虽然霍奉卿的挑三拣四,但她还是耐着性子以宫体字替他抄了一首《休洗红》。
【休洗红,洗多红色浅。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
封侯早归来,莫做弦上箭。
】
疏懒娇慵的字体,使诗中的告别与盼归莫名多了几分缱绻滋味。
看霍奉卿望着那张字纸发怔,云知意无端尴尬,清了清嗓子:“这字体不太贴这诗。
要不你还我,我换首诗另写给你。”
“还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拿薄荷蜜桂糕换。”
霍奉卿将字纸拎起来对着门口风来处,助墨迹速干。
“是我最近过于和气了?不与你争吵,你就觉得我有求必应?”
云知意没好气地哼笑。
霍奉卿想了想:“要不,我每日来教你算学?你做薄荷蜜桂糕当束脩。”
“呵,然后每日被你嘲讽羞辱?我有那么傻?”
云知意送他一对白眼。
两人言来语往,坐在旁的言知时半点插不进嘴,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他不甘寂寞地撇了撇嘴,趁着两人都沉默的间隙出声:“长姐,中午吃什么?”
云知意笑问:“我说要留你们吃午饭了么?”
“来都来了……”
言知时讪讪嗫嚅道。
云知意拒绝得很是委婉:“我这里暂时人手不足,照顾不周全。
等过几日祖母那头派的人都到了,那时你若还愿来,我不反对。
至于功课,往后不必勉强敷衍,明日起不用来了。”
言知时猛地抬头,眼神震惊,手足无措:“姐……”
云知意道:“我认真说的,不是在诈你。
还有大半年就要官考,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
我知道,你与言知白向来烦我约束过多,今后我保证不再管,你们随自己心意就好。”
惨遭赶客的言知时很懵,懵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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