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元公公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立马跪下了,他也知道事态严重,原本只是收到了神爱公主的信息,过来给她撑腰,但现在真相已被揭穿,而且还牵涉到了皇后娘娘。
现在的场面实在是难看,他是知道皇上对这位长姐的感情的,若是长公主殿下不依不饶,这次只怕连皇后娘娘都要吃挂落。
元公公不停地磕头,神爱公主也立刻跪了下来,头磕得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敷衍,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姑母,这事绝对与母后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就是看那小护卫不顺眼,想给他一点教训。
真的,姑母,母后的为人你清楚,不可能策划这种事情的,我知道错了,姑母,你原谅我吧,姑母,求你了。”
南华长公主却已失望至极,也不听两人多说,着人将两人轰了出去,自己立马吩咐人准备进宫。
刚才还满屋子的人,呼啦啦地都跑了出去,整个房间就剩下长公主、南风、裴述和俞少青。
南风和裴述还跪着,南华长公主亲自扶起南风,对于南风如何发现那宫女就是神爱公主的,她实在是好奇,于是问:“你如何发现宫女就是神爱公主,连我都没认出来,你是如何发现的。”
“神爱公主失踪后,最害怕的应该是宫女和护卫,但你看那抱喜,根本不害怕,还有心思替公主来抢人,公主失踪,甚至可能遇害,她抢了人作甚?还有,长公主您处罚抱喜的时候,她拼命喊着公主救命,视线也在房间内逡巡,似乎在找人,当时我就有个大胆的推测,这神爱公主可能就在房中。”
南风娓娓道来:“所以我将神爱公主所有的宫女叫了进来,我听说神爱公主因为长得娇小,所以身边的宫女都是娇小玲珑型的,没有一个宫女比她高的,所以将所有的宫女按高矮顺序一排列,这最高的宫女明显比其他宫女要高出半个头,所以下官大胆推测,她就是神爱公主。”
南华长公主深深地凝视着南风,良久,点了点头:“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夏大人,今天的事,多亏了你,你解了公主府的危机,说吧,你想要什么要的奖赏?不必客气,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只要我能办到,自当满足你。”
南风眼睛一亮:“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吗?”
长公主被南风渴望的眼神给惊到了,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你想要什么?”
“听说长公主之前到宁县的时候,有买过宁县的珍珠头面,宁县的珍珠,形状、光泽都属上成,但因缺少宣传,一直销售不佳,也卖不出价钱——”
南风嘿嘿地笑:“我想,如果长公主能够在某些重要场合戴一戴这珍珠头面,替宁县的珍珠宣传一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南华长公主怔怔地看着南风,良久才点点头:“这件事,再容易不过了,我允了,难为你从宁县出来,还想着宁县的百姓,你就不想为自己求点什么?我允许你为自己再提一个要求。”
南风深施一礼:“谢长公主成全,宁县百姓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南风已别无所求。”
南华长公主深深地看了南风一眼,神色明显动容:“你虽无所求,但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就当我欠你一个愿望吧,你随时都可以向我索要。”
南风看着南华公主郑重的表情,有些心虚,她可不是谦虚啊,真的宁县百姓的愿望就是自己的愿望啊,毕竟她可是屯了不少珍珠呢。
南华长公主这时又走向俞少青,他这时已站起身,虽然衣衫褴褛,脸上也是伤痕累累,甚至需要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立,但却丝毫未损其风姿,南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是阶下囚,也不像是护卫,倒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王。
南华长公主看了俞少青良久,终于低低叹了口气:“俞护卫今天也是受我牵连,受委屈了,日后我必会补偿,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俞少青并未多言,抿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再离开之前却冲南风深施一礼:“救命之恩,俞某永生不忘,日后必将以命相报。”
类似的话,在当初如意案的时候,徐长厚也对南风说过,南风当时还义正言辞地驳斥他,但换了俞少青对她说同样的话,别说驳斥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讷讷地:“俞护卫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是你运气好,才能逢凶化吉,我的作用十分有限,不值一提。”
俞少青的伤势确实言重,冲南风两人又施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南风看他步履蹒跚,看来动刑的时候是下了狠手。
两人拜别了长公主,路上忍不住对裴述抱怨:“裴大人,你这用刑也太狠了,你看把人给打的,而且,就算打,也别打脸嘛,这也太可惜了,若没有脸上的那两道疤,这俞护卫那得多好看啊,太可惜了,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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