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瞧见的是那一晚被牢城的什么管事给叫出去差遣的梅寅玉,他平日里和我斗嘴的神情那一刻,充满了怜悯。
我想也没想推开他就跑,找遍了整个石料场,在东北角一隅,我看到了铃铛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遗弃的身躯。
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真正觉得,天塌了。
生命里所有的一切,彻底离我而去,维系我与皇城里的回忆唯一的丝弦,在那一刻永远被切断。
我恨这个天,恨这个地,很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
我记得有人嘲笑,有人朝我扔东西,有人来拉扯我,有人要把铃铛从我怀里拿走。
我忘记了后来发生的事。
等我再醒过来,我被关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陪伴我的,是梅寅玉。
他告诉我,我发了疯癫,伤人无数,牢城官营要将我杀死,是他用药方,以治好翼州城城防别驾李大人的痼疾为代价,换了我一年禁锢。
我不明白他为何救我,平时也没见他那么好心。
我也不明白他干嘛要陪着我一起蹲大牢。
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太关心。
从那一刻起,我整整三年没有开口,没有笑。
我觉得,我在那一刻,死去。
活着的,不过是一副驱壳。
之所以没有弃去,皆是因为在那一晚,当我和铃铛拉在一起的手被生生撕扯开的时候,铃铛冲着我喊了一句话:“公主,你要活下去,替所有人活下去。”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没有了任何挂念的世界上,可是我必须活。
我不说话,梅寅玉倒是话多了起来,我听他絮叨听了整整三年,我知道了,他身染顽疾,需要翼州城那个干燥寒冷的地方养身,而且他要在这里取得一样叫石骸的东西做药引。
石骸在翼州城折冲府果毅都尉林方知的手中,为了讨要这个,他与林方知约法三年,为他在这个翼州城做个免费郎中。
故而他不是囚犯,只不过石骸珍贵,林方知不便让人知道,所以他假借囚犯名义留在州营房内掩人耳目。
牢城官营因为他会看病,能抓药,故而对他甚为敬重。
我不爱搭理他,他倒是把大大小小事都给我说了一遍,我还知道,他,就是当年替令狐彦开出那个让他胖了十几年怪方子的游方郎中。
我甚至知道了他老人家四岁还不会走路,十岁还尿床,十四岁刚情窦初开却爱的是隔壁邻居家豆腐西施,人比他大十二岁,他是她带大的,就因为十岁了人家给他洗了几次尿湿的床一个少年从害羞到愤恨接着就沦陷了,后来这段情因为他学医归来瞧见当年苗条的西施成了四个孩子的妈腰身比他离开前大了四倍,一刻少年的心就那么被无情浇灭无疾而终他一时心伤远走天涯然后就成了游方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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