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郎中诊完没有身孕,严五娘就一直处于木呆呆状态,听到母亲这么说,她登时回过神来,“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呢。
我俩天天在一块,怎么可能没有身孕呢?”
众人“……”
林云舒表情那是一言难尽,“严姑娘,我家小四这三个月一直在府城读书。
何曾与你有过来往?”
凌凌哼笑起来,“大白天做得哪门子梦。
该不会是疯了吧?”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姑娘表情确实有些不对劲儿,神色慌乱,看人的时候,一惊一乍的。
严春娘上前朝她挥了挥手,对方却又抱着她哭起来。
严五娘握住严春娘的手,“大姐,你救救我。”
老大上前,见严五娘精神不太好,担心对方杀了自己娘子,忙把人拉到旁边,“你这妹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亲妹妹成了这副模样,严春娘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成现在这样。”
方县令指挥衙役把两人带回去,严母已经认命,严五娘却是相当激动,挣扎着不肯走,躺在地上撒泼耍赖。
那动作幅度根本不是一个孕妇能做出的?
众人指着她,议论纷纷,“就她这样子,就是怀上十回,也被她折腾没了。”
“谁说不是呢。
这摆明是假孕。
真是缺德,居然在人家婚礼上搅事,这多不吉利呀。”
“是啊。
严家太缺德了。
老话不都说了,婚礼上要是闹事,就是冲撞新娘子,会害新娘子事事不顺吗?”
不少人都看向一直那个身穿大红嫁衣的新娘。
虽然美,但是她脸板着,嘴唇紧抿,一看就是生气了。
不过想想也是,任谁在大喜之日,碰上这种事情,都要生气。
吃完酒席,将客人及帮忙的族人都送走,天色已经黑了,林云舒让儿子儿媳都回房歇息。
累了一整天,她脚疼,腿疼,嗓子也疼,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林云舒是被公鸡吵醒的。
村里人多,家家户户养着家禽,一只公鸡打鸣,其它公鸡不甘落后也跟在后头打。
一声比一声高亢,想睡个懒觉都不成。
林云舒想起今天是新媳妇进门第一天,新妇要给她敬茶的。
她到大堂时,几个儿子儿媳也都打着哈欠,倒是新娘子气色相当好,她的贴身丫鬟如红帮她倒水,她恭恭敬敬跪倒在林云舒面前敬茶。
林云舒接过来,饮了一大半。
等崔宛毓一圈茶敬完,也到了饭点。
饭菜一早就由崔宛毓带来的婆子做好,他们一家只需要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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