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把个国色天香的公主放到这里,会不入本宫的眼睛,反而遭了本宫祸害?”
“您不用担心皇上不娶月容,到时您只需一句话,只需点出五年之期,相信皇上自会知晓。”
嗒穆尔转身,“若是皇上听了之后仍然不娶月容,臣定当知天命,再不强求。”
“不过,”
嗒穆尔走前两步,又突然折回身来,“若我是娘娘,我就不会如实告诉他真实的一幕,被逼无奈替陆家兜脏的事情,连我这个普通人都觉得难过,何况是一国帝君,陆家与景家的关系一向如此,您觉得皇上会甘心情愿吗?”
呆呆的看着嗒穆尔的身影远去,繁锦尚在竹林呆愣,鼻尖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清香,缓缓抬头,却见景杞已经站到她的面前,微微皱眉,眼眸微波流转,泛起不悦之意。
“朕的皇后和伊索王子商谈事情到了这等清幽之地,真是雅兴。”
景杞唇齿间兴起阴鸷笑容,“这个是什么?信物?”
还未等繁锦回答,便已经将玉佩夺了过去,“这是什么?”
“你不认识?”
繁锦扬眉,后又觉得自己问题问的多余,景略又不是和他一母同胞,他母亲陆妃的事情他怎么会知晓?
“陆妃还有个姐姐你知道吗?”
她夺下玉佩,狠狠的攥在手里,像是要将其融入手心一般,紧张的亦不敢呼吸。
“听说过。”
景杞眉宇间依然带有浅浅的怒意,“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朕没有亲见,顶多只是传闻。”
她的眸瞳里突然盛起了无法泄发的悲悯之光,黑亮的眼睛如同一瞬之间浸入了泪滴,偏偏就那样拥挤在眼眶里拥挤聚集。
其实对于他,早就知道只要他一招手,这个身份自会吸引数不清的女人媚笑而来。
可是月容不同,正是因为她的拒绝,他们的情境才会有所转变,他才会用那样温和的眼神看她,才会用那样亲昵的语言和她说话,才会用那样悲悯的语气痛诉自己的过往……难道,这么多的开始,还是要不可挽回的走上那么一跳路吗?
突然觉得害怕,刚刚明媚的心底瞬间黑暗起来,他看着她突然黯然的脸色却觉得莫名,已经顾不得去问她与嗒穆尔的事,“你怎么了?繁锦。”
“没怎么。”
她唇间挤出一抹笑意,转身看着他,“刚才在这儿遇到嗒穆尔王子,他给我打了个赌,关于你的赌注。”
听到嗒穆尔这三个字他便浓眉微皱,眸瞳里流动的是显而易见的不满,“他说什么了?”
“明日再和你说吧。”
繁锦强压下心里的不高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以后离着那王子远一些,不准不带奴婢就和别人独处,这宫里看似安全,但若出事也可是不眨眼的事情,有了郁嫔的例子,你怎么还不小心?”
他看着她罗罗嗦嗦的说了许多,却发现她只是噙着淡笑,看似温和无比,眼神却是空洞茫然,颇有些神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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