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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对我一样。”
她将要离去的身子一侧,“娘娘,您对我的恩惠,您可能忘了,我却没忘。”
“您给我金银财宝,以恩赐之名,丝毫不顾及我的羞耻心;您让我跪在你身旁山呼千岁,而后又故作亲昵的虚扶我起身,故作情意;在我有任何过错的时候,您又在皇上面前求情赐恩,假仁假德……这一切,您忘记了,我忘不了。”
“怪就怪,您早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您总是企图用我的名声来给自己树碑立名,可是我今天,便想让人家看看这个德行天下的皇后是什么来路……”
繁素看她,“安繁锦,你不要忘记了,你有的,我可以有;我有的,你却未必能有。”
“我永远也不知道你会这么狠心。”
繁锦看着她的背影,喃喃。
“狠心的是你,你别以为你的文章做好了,自当瞒下所有的人。
若是你问心无愧,若是你真的对我毫无芥蒂,我那儿子,又怎么会狠心的要送盅于你?”
繁锦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无耻,恨道,“是你揽着你的儿子,告诉他,我是仇人。
怎么如今他仇根深种,今儿反而要怨我?”
“他年龄那么小,你以为单凭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恨你如此?”
繁素突然狠狠转头,气道,“安繁锦,你的那些花言巧语,尽可以糊弄那些不相干的人去。
就因为廖世,我告诉你,我也要放手一搏。”
说完,还不等她回话。
她便已然气愤的离开她的视线。
见情形不对,四周侍候的宫女太监在中途就已出去,玉梨看到繁素离开,忙到繁锦身边,“娘娘……”
她盯着那张罪名单,唇角突然凝出几分苦笑。
“原来,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原来,她在等我跳下去。”
这罪名单原本并没这么好找到。
一旦这么容易得手。
便注定是繁素所为。
那么段在宫外逃亡地岁月。
看似是在躲避官兵追捕。
其实更是安繁素蓄积力量地时期。
在那一段时光里。
她有意识地接触各方官员。
利用陆长河先前遗留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