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一个嗯字,那人又说:“六点就过来。”
桌子上,邱阿河已经在询问什么时候可以请程放吃个饭,感谢一下他对杨生动的照顾了,杨生动闭眼看玻璃墙外,今年的第一场雪洒落下来,落到地面融化,地下湿成一片一片,他吐了口气,看向滔滔不绝的邱阿河:“我来约吧。”
这顿饭约在星期三一个下午,简单的寒暄过后邱阿河直奔主题,说要和程放取经,也想要在常青街寻一处自己的立足之地,程放先是表态自己和杨生动的关系一定会知无不言,转而又谈到最近生意不景气,因为咖啡店让他早前投出去的钱亏损了一笔,最近烧烤店虽然有了起色,但因为是合伙生意,也有许多难言之隐参杂在其中。
杨生动吃到一半说要出门去透透气,许节林拿着围巾和他一起出来,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你既然不想他出来创业,干嘛同意他辞职,还约了学长。”
“不同意我会觉得自己很自私。”
“放心吧,学长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劝他。”
两个人哈了口气,看着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下来,
包间内两个人出来,邱阿河抢先去结了帐,嘴里还在极尽的奉承程放,到四人分别,他还和程放下次见面的时间。
看着杨生动扶着走不稳路的邱阿河离去,许节林轻轻叹了一口气。
“生动也挺辛苦的,”
程放说。
“学长谢谢你,这么忙还花时间陪我们演戏。”
许节林收回眼神抱歉看他。
程放罢了罢手:“我白蹭了一顿饭,有什么好谢的,该说的倒是都说了,但估计他是不会听。”
“我也是自己接手了才知道经营又多难,每天看着店里不进账有多焦虑,学长,”
许节林顿住了脚:“咖啡店,可能我真的不太行,到目前为止开着跟没开差不多……”
程放将眼镜推了一下,好让自己能够更清楚看到她,可能因为最天气太冷,她的鼻尖出现一点粉红色,因为愧疚眉头微微蹙起,愧疚自责的表情抓了一下他的心。
然后在未及反应,他的手就落到她鼻尖上,许节林还那满腹的歉意便堵塞在唇齿间,整个身子不敢动半分,只有眼神往上移去探寻。
不过只是抬起半分刚触及到他的镜框便又急忙低下了,因为她不知道对上程放的眼神后应该要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冷风吹过,鼻尖的手立马收走,然后许节林听到他不太冷静的声音:“雪落到鼻尖上了,我,我先走了,改天再见。”
一阵风吹过,身旁的人离开,许节林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她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看着天空哈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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