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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中开头,却猜不着这结局(5)
起床时凌千帆正在煮咖啡,她拽着睡衣领口的扣子,颊上飞起可疑的红:“昨天晚上吵着你了?要不你再多睡会儿吧。”
情侣套杯是昨天逛街买的,凌千帆煮好两杯咖啡,看她一头鸡窝的模样不由好笑:“赶紧的去洗漱吧,这么多废话。”
她吊着打石膏的胳膊,单手去洗漱,动作极之别扭,满口的牙膏泡泡,忽地腰间一紧,凌千帆从身后拥住她,又把水杯递上来给她。
她一边漱口,凌千帆便腻上来,大约还未来得及刮面,下巴一片浅青色的胡茬,极硬刺的触感,又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连同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满满地
裹住她。
白眼是没用的,凌千帆脸皮厚;躲也躲不开,欺负她现在是残障人士;他双手如灵蛇一般,沿着她睡衣阔大的袖管蹭上来。
他温软的唇又蜿蜒到
她耳边,微哑的嗓音在麻痒的触感下也变得诱惑起来:“像我这样下得厨房入得厅堂的男人外面已经快绝迹了,你不要……知道外面多少人排队等着
抢么你?”
他臂膀并不甚用力,却恰恰制住她,贝菲扭动两下扔未挣开,不满道:“这么说起来,我还得去给你们家送个牌匾挂个大锦旗,感谢你爷爷和姑
姑培养出你这么个免检特优产品是吧?”
“那是当然,我们家遗传好男人!”
贝菲斜着眼瞅着他,显然在质疑他的话,他爷爷和他爸爸是不是好男人已不可考,凌千帆就算现在金盆洗手浪子回头,那以前的丰功伟绩也不是
轻易能抹杀得了的。
闻弦歌而知雅意,贝菲眼珠子一转,凌千帆便知道她肚子里肠子怎么拐弯了,连忙辩护道:“不信?我还真得给你普及普及家史
了!”
“洗耳恭听。”
凌千帆却又变了主意,拐着她到餐桌后开始卖关子:“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传内不传外,传媳不传女。”
“谁稀罕!”
贝菲讪讪道,拿勺子在粥碗里乱搅一气,凌千帆扬着眉笑,知道贝菲肯定又在腹诽他——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突然之间他
觉得,对一个人和盘托出自己的过去,就好像把全部的自己托着交到这个人手上一般。
他不介意告诉贝菲,然而她对他仍有戒心。
看透这一点,常令他怅然不已,因为不明白为什么。
或许不是不够了解,而是了解太过,有时候两人亲近到一定地步,会突然生出隔阂来——明明气息相接肌肤缠绵,男人和女人的亲密已到极致,
却偏偏觉得,有些话无法再说出口。
譬如父亲和母亲。
他幼时并不以为父母感情好,父亲走得很仓促,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若不是怀着孩子,恐怕即时随父亲而去都是有可能的。
他惊诧不已,觉得父
亲平日那样冷淡,何以母亲如此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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