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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居是个纨绔不懂事的小王爷,他治下军队也松松垮垮,不堪一击。
我带兵出战,叛乱顷刻停息,把该杀的都杀了,然后绑着分明一脸惊恐神色,却还是色厉内荏呵斥我犯上无礼的刘兴居,把他带回京都。
毕竟是老刘家的子孙,别看刘恒现在满脸厌恶,嘴里喊着“该杀”
,但我若真不知好歹的咔嚓宰了他,刘恒反而会更加不高兴。
家务事家人断,我把犯人丢进大牢,给刘恒头疼了。
刘恒没能头疼多久,刘兴居到底算个有骨气的人,在大牢自尽了。
但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汉朝的制度从根本上导致了藩王的不安分,刘恒又没有过于中央集权,皇位的贪婪可不是几个血淋淋的人头就能压下去的,这世上从来不缺少铤而走险的野心家,死了个刘兴居,还有其他人——三年后,淮南王刘长又举起了判旗。
不过刘恒也不是傻子,被反了一次,下回就谨慎多了。
刘长还没有正式点兵,就被安插的细作传信,刘恒当即召刘长回京,罢了王位发配蜀郡,路途绝食而死。
刘恒非常的头疼。
这一次次反叛就不说了,更要命的是会对国家与民众以打击。
汉朝现在正式休养生息的时候,穷得要死要活,刘恒每天节衣缩食做百官典范都嫌不够呢,一次反叛就是一大笔银钱,自己在民间“仁德”
的名声也有些动摇了,这怎么行?
——削藩,一定要削藩!
一堆心腹在内堂争得脸红耳赤,对削藩事宜各有各的看法。
刘恒头疼的捏着眉心,我看准时机,把自己润色过的折子上奏皇帝。
“嗯?”
刘恒刚开始还冷静如水,渐渐地,他眼睛亮了,嘴角也挂上了微笑,动作姿态从半倚变成了端坐。
其余人见了,也立刻停止了争吵。
等刘恒看完我的奏章,他哈哈大笑,立刻下至赐我金银财宝无数,顺道升了升我的官职。
又一次成为百官焦点,我目不斜视,神色平静。
“好啊,好啊!
刘爱卿真是朕之肱骨,国之栋梁呐!”
刘恒将奏章递给内侍,内侍随即将它依次传给诸位臣子心腹,他们一目十行扫过去,神色变得沉思,“嫡长子继承素来属于传统,但除了嫡长子,其余孩子也是父亲的心肝、我刘家的血脉,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变成了庶民呢?不若将父亲封地分为几份,除了嫡长子不受管辖,其余诸子都受京都朝廷供奉,再生数子,再分数份,如此一来,岂不妙哉?”
“这名字气得也好——‘推恩令’,哈哈,正是朝廷的恩德啊!”
刘恒微笑起来,一直盘踞在眉眼的阴霾终于消散。
作为帝王,他比我更加深刻的明白这道政令的意义,从此往后,那些除了嫡长子之外的王爷的庶子们,都会成为朝堂忠诚的拥护者,共同的利益枢纽;而越分越小的封地,无疑能缓慢而有效、稳定而坚毅的化解藩王危机。
倘若推恩令是给其余皇帝看的,那也未必能够见效,因为皇帝总有那么一点好胜之心;少年皇帝太过年轻气盛,老年皇帝又没有多少时间精力;而性情温和、有足够耐心,正值盛年的刘恒,必然将是最好的“推恩令”
施行人。
“得刘爱卿大才,朕心甚慰!”
刘恒一脸慈和的看着我。
假如我能看见好感度的具现,大概已经有“刘恒对您好感度提高”
了吧?
我谦逊道:“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系统提示:宿主对历史产生影响,功成名就值上升!
目前为四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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