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具体什么事儿我也说不清……”
兰遇起身将房门安好,自袖中掏出几枚铜板,又将一张打了孔的阵法图铺陈在地上,拿铜板一一对照摆上。
柳
扶微自是一眼认出此乃挪移阵法:“灵瑟也来长安了?()”
“聪明。
现下谈姑姑已在宫外布好阵法,只等我来这儿给你摆个出宫的通道……?()”
柳扶微简直不可置信,“你上一句还让我不要忤逆你哥呢,怎么,这还以身犯险、身先士卒啊?”
兰遇生生给呛了一下。
实则是橙心软磨硬泡,答应只要带柳扶微出来就同意嫁给他。
兰遇一琢磨这事儿不亏啊,顶多就是被司照暴打一顿。
何况玄阳门时他被大家骗得那么惨,表哥不止不提醒他,还不动声色地把柳扶微据为己有——若不是刚刚好他的宝儿另有其人,这不就是妥妥的被兄弟夺妻了?哼。
既有机会,当然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
“要不怎么说这就是我兰遇人性的光辉与不凡呢。
虽然我是他的表弟,但我也是你的朋友呀。”
兰遇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得事先说好,我可没办法帮你瞒那么久,午时前最好得回来……你就给个准话,想不想出去呢?”
————二更————
出去自然是想的。
人嘛,身处危难之际看到一个栖身之所当然毫不犹豫就往里钻,恨不得将一切飘摇风雨都隔档在外,而当雨过天晴时,又一个劲巴望着天空,盼着插根翅膀飞出去。
柳扶微这段时日着实憋坏了,听说袖罗教出事,又看今日天晴,不多犹豫点头答应。
奈何兰遇对着阵图都摆弄半天不成事。
巧就巧在此前这屋司照已摆过一轮类似的,柳扶微索性自己出手,在太孙殿下的铜钱阵上稍作调试,很快便与那厢的谈灵瑟对接上。
蹿出宫墙的那一瞬间,橙心激动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把将她搂住:“教主,我想死你啦!”
无论多久不见,橙心每次看到她都热情如火,柳扶微心头一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教什么主,以后还是喊我姐姐吧……”
橙心身后,谈灵瑟含蓄地朝她施了一礼,“教主,好久不见。”
西城门横街车马如龙。
谈灵瑟驾车去不夜楼,途中柳扶微询问橙心教内发生何事。
橙心也是一知半解,只说有人欲对教主不利,等见了芳叔再说云云。
她名字虽带个“心”
字,却是对吃喝玩乐以及教主之外的事毫不关心,这一路上就差没贴在柳扶微身上了,摸着柳腰纤纤,气得一个劲指责皇太孙不给姐姐肉吃。
柳扶微顿时觉得兰遇和橙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斟了一小杯葡萄汁,问:“你到底都和兰遇胡说过什么,怎么把他骗来给我搭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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